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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那泾河水族,机灵的早已经溜了,不机灵的也早就死了,众人交手,生灵涂炭也不会有了,是以金蝉子反而不着急。
“我现在阻拦,只怕人家会恨我。”
莫元道:“刚才是钱塘龙君占理,眼下他发泄出了心中怒气,杀了人家儿子,痛快是痛快了,可是将泾河龙王打伤,让人家痛失爱子,我出面阻拦,岂不是平白做了恶人,还会被那西海龙宫记恨。倒不如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再去分开,说不得那玉面小白龙,还对我心存感激来着。”
金蝉子听着莫元的话,只想摇头苦笑,他道:“以真君的道行,若是想管,原是可以早早阻止这一切,却是眼睁睁的看着生灵涂炭,这才要出手收拾残局,贫僧委实不解。”
“你这和尚,我且问你一个问题吧。”
莫元道:“你可知为何圣人能高高在上,历无量量劫不陨,天地毁而自身无恙吗?”
“应是圣人有大功德庇护,有力在身,这才长生逍遥,不入劫难之中。”金蝉子老老实实的答道。
莫元笑了一笑,道:“我瞧着不是,却是他们平日里高居三十三重天之上,从来不多管闲事,大师以为如何?”
金蝉子微微一愣,随后又是摇头一笑,道:“原是真君不想多管闲事,小僧明白了。”
“明白便好。天地有轮回,有因果,谁做了什么,自然逃不了报应。”
莫元道:“大师还是好生历劫,等得劫难圆满,自然有大功德,日后前程无量,这些水族好勇斗狠的小事,大师看着便好。”
金蝉子默然不语。
这便说话的当口,那边小白龙已然知晓了前因后果,他怒视天上钱塘龙君,高声喝道:“好一个钱塘龙君,自恃道行,闯我泾河龙宫,擅杀我堂兄,今日我非得为我姑父一家讨回公道不可!”
钱塘龙君看着眼前的敖烈,不禁一阵头疼,虽说眼前之人,道行不过天仙,还不是他的对手,偏偏其人身份高贵,乃是西海龙宫的三太子,不容轻惹,不然的话,却是麻烦的紧。
他自己倒是不惧怕,可是他哥哥洞庭龙君家大业大的,可是禁不起这个折腾。
是以他道:“三太子,此事皆乃你堂兄欺辱我侄女而起,他是咎由自取,眼下恩怨已然两清,你又何必再管此事?”
“恩怨已然两清?”
敖烈看着钱塘龙君,眼神里满是愠怒,四海龙族面对四大部洲的淡水龙族,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盖因这些龙族,昔日都是四海龙族血脉斑驳的旁支后裔迁徙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