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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精灵的目光平静，年迈如树皮般的脸上，写满了孩童般的笑容。黑色的雾气从莱斯特朗的身躯上喷涌而出，似乎是某种酸性极强的气体，将这横跨了千百年的魔法建筑给腐蚀。

可唯独老精灵所在的那处区域，却没有受到黑色雾气的影响。

艾斯德觉得他们刚才离远一点是个正确的选择，那黑色的雾气定然不会对他们这些外族网开一面，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他们还待在老精灵的身边，免不了一场腐蚀之痛。

虽说对血族并不致命，但艾斯德也不想平白无故的痛上一番，他又不是什么受虐狂。

暗色的藤鞭犹如触手般向老精灵缓缓伸去，无数的藤蔓将老精灵的身躯包裹，老精灵的身躯也随之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不存在什么美妙的景色，只有平淡。

平淡的死亡。

莉莉娜此时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失落，跟着艾斯德一路走来，莉莉娜也是见证了不少人的死亡，他们多是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自己的而死，死时或多或少会去后悔，或去感叹。

而现在，见证了这样一场没有讴歌，没有呐喊，只有平静接受死亡的一幕，莉莉娜才恍然察觉到，大多数的死亡就是这样平淡的。

回想起许久之前，自己渡过狼人的剧毒，成为血族，永生不死，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因为她是不死的。

艾斯德回过头，他看到了莉莉娜脸上的表情，心中也是猜到了她的想法。

“不要把永生当做一件幸运的事情。”艾斯德淡淡的说道。

“我们的确长生不死，但我们的思维依旧不是长生种，等过去百年，你身边所有的亲人都会离你而去，你熟知的事物会变得陌生，那时你才会明白，永生不过是一个诅咒。”

“永生比死亡更可怜。”艾斯德缓缓说道：“所以不要去可怜亡者。”

鸦看了看两人，对她来说这一幕有些熟悉，在几百年前，也存在过同样的场景，只是那时艾斯德说的话不同，站在艾斯德身边的人不同。

想到这里，鸦不由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这一次，莉莉娜应该不会走上艾丽娅的老路，不会走上一条漠视生命的老路。

莉莉娜愣在原地，她不是不明白艾斯德的意思，只是现在的自己还体悟不到那种感觉。

“走了，我们去内城中心。”艾斯德的话让莉莉娜瞬间回过神来。

她看向艾斯德说道：“可是我们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