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联谊会的排场。是怎么奢华,怎么大气,就怎么折腾。
原本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宾客眼中偶尔泛出的惊艳,屡屡戳中安庆侯的兴奋点。安庆侯正徜徉在这美妙的感觉中,享受着众人的恭维。那一刹那,他只觉自己终于彻底剥去了曾经杀猪匠的外衣,蟒袍加身,成了真正的顶级贵族。
其身飘渺,如置云端,爽得飞起,场子偏偏出了这么一出,满场狼藉和那凄厉的嚎叫,猛地将安庆侯从云端上扯落下来,啪的一下,摔在牛粪堆里,再见自己的贴心人也是乱源之一,安庆侯险些没活活气疯。
“牛二,我告诉你,若不是看你妹妹的面子,老子能活剐了你!”
安庆侯努力端着面容,掐了嗓子,宣泄着漫无边际的愤怒。
“全是老奴办事不力,多谢侯爷开恩!”
牛爷没口子求饶,又招来人手拾掇场面,间或往口中塞着丹药。
安庆侯显然没兴趣和牛爷废话,冷道,“到底是谁这么不给本侯面子!”
………………
水轻尘走得很急,宏愿达成,她只想着快些脱身,好去文家请赏,更急着实施报复计划,要看许易如何被逼得如水耗子钻下水道。
岂料越是着急,越出问题,还未穿出人群,她便撞在一位华服公子身上。
“小姐,走这么急,可惜了我这杯碧果浆。”
华服公子举着酒杯,俊美的容颜放着迷人的微笑,眼睛却直勾勾盯着水轻尘被酒水浸润的短裙齐根处。
“对不住,我有急事,麻烦让让。”
水轻尘不愿节外生枝,眼前这人她也知晓根脚,知道是个不好惹的,说话,便要离开,却被那人闪身挡住。
“急什么,衣服都湿了,不换上一件,这么回去,让文兄看见了不好吧,再说,以文兄的脾性,能让轻尘小姐穿成这般出来,实在令人不敢置信,莫非轻尘小姐是出来会情郎的。”
华服公子目光越发大胆,直直朝沟壑深处瞧去。
“公子。”
水轻尘娇吟一声,“您和文远可是好兄弟,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戏,还请公子自重。”
水轻尘急得不行,却不得不耐下性子应酬。
说来,她也是命苦,逃的文家,寻求托庇,甚至不惜牺牲美色,取悦那该死的文衙内,甚至甘为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