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体如筛糠,哆嗦道,“启禀爵爷,实不相瞒,下官也并不完全清楚,出了何事,只是听说,当日刘主事似有异动。”
图穷匕见,逢着难得的机会,孙副主事岂能放过给刘主事上眼药的机会,若非姓刘的跑得快,他岂能被陷在如今的险地。
孟爵爷道,“刘主事现在何处?”
孙副主事道,“下官实在不知,只听闻刘主事曾在阴劫过后,第一时间上得浮屠山,而且……”
“而且什么!少吊本爵性子,后果你承担不起。”
“是是,下官不敢,下官听说……听说当时,安庆侯爷也曾造访浮屠山!”
“什么!”
始终冷静的孟爵爷惊得站起身来,“此事当真,若有半句虚言,本爵必让你后悔生出来。”
“下官万死,不敢欺瞒爵爷,更不敢欺瞒王廷。”
孙副主事咬牙说道。
孟爵爷挪动脚步,原地徘徊起来。
单凭直觉,韦爵爷料定安庆侯必和这阴劫之变,脱不开关系。
唯因众所周知,皇场之战后,安庆侯劫后余生,性情大变,终日闭门礼佛,不问世事。
今遭,突然出现在浮屠山,恰好就生了阴劫,岂能不让人多思多想。
安庆侯搅了进来,让他万分难办,换个人,即便是王廷一品大员,他也不会如此为难。
只因如今的安庆侯,行市实在太高,亲姐为当今太皇太后,便是皇储即位,也须得尊荣有加。
甚至礼部都议定好了,只待皇储即位,便改封安庆侯为一品安国公。
他孟某人虽和皇储是近亲,可要撼动安庆侯也是千难万难。
更要命的是,他若将安庆侯扯入阴劫之事,上报王廷,先不说结果如何,便是太皇太后那边,他也决计吃不到好果子。
更何况,孙副主事汇报的只是影影绰绰,半点凭据也无,贸然上奏,立功之望渺茫,招祸近在眼前,何去何从,真费思量。
“除此之外,还有何异象,那阴劫降临,你们近在咫尺,就不知晓丁点因由,就没见到丁点异象?”
安庆侯是根又粗又硬的倒刺,孟爵爷思虑再三,只觉吞不下去,便打算按住此节,只须弄清些许消息,好回报王廷,交差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