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桌边的原慕岩,“把他捆上,一炷香之后咱们就上路。”
明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应了一声出去找绳索的,不多时便拿着一捆儿绳子走了进来将原慕岩捆了个结结实实,一边捆一边叨叨,“我让你偷马,我让你偷我们的马。”
原慕岩浑身无力,心更是突突的狂跳个不停,他感觉整颗心里就好像是被一个人用一把大手狠狠地捏了一下,一股疼痛感浑身蔓延起来,那种感觉并不是绳索勒的那种,而是心上的疼痛。明阙在捆绑他的时候,他没有半分的挣扎,他知道自己没有力气挣扎,而且就算挣扎的话也是越挣扎越难受。
很快明阙就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然后就像拎麻袋一样将他扛了起来,大步朝着一辆马车走去。
这时候一道白色的人影忽然一闪而过从明阙头顶上的树枝间飞了过去。明阙感受到一丝异样,抬头看了一眼却又没有发现什么,嘴里嘟囔道,“奇怪了,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他走到马车前,将原慕岩塞进了马车里。左右看了看,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一阵阵的狂风刮过,吹起一些黄色的树叶飞扬了满院子,明阙摇了摇头,然后大步朝着屋内走了过去。
待到明阙进屋之后,路桥躲在树顶上的白色身影如同一片雪花般轻飘飘落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了马车的车顶上。她轻轻的一个转身便跳在了地上,然后用剑挑开了马车的车帘,钻了进去。
原慕岩歪在马车里,除了两只眼睛还能够看东西之外,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他感觉自己就像一滩死水一般,被随意的装进了一个容器之中,随意地丢在一个地方,任他自生自灭。他现在心里一片死灰。看见马车的车帘子打开之后,他还以为是彭阳走了进来,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但当他看到眼前的人时不禁吃了一惊,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因为他浑身绵软,加上心情激动实在是发不出声音来了。
白衣女子走到他面前用剑挑开了他身上的绳索,“他们现在仍旧在房中,不知在商议什么,趁着现在没人,你赶紧逃吧。”她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打开它,倒出来一颗龙眼大小的红色丹药,她很麻利地掰开原慕岩的嘴,将那颗丹药送了进去,“这是解药。”她说完收起药瓶立刻跑出了马车,小院之中依旧没有什么人,她又一个纵身便跳上了一棵高大的杨树上。
一股清凉的感觉顺着喉咙滑向了胃里面,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口干舌燥之际有人给他喂了一大口清泉水,舒服极了。原慕岩挣扎着坐起来,他不禁感慨,那些药真是厉害,自己只吃了两小杯酒,就被药成了这个样子,若是吃多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不过刚刚那女子的解药也很厉害,这几分钟的时间他便恢复了体力,原慕岩起身擦了一下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然后快速地钻出了马车,小院之内还是没有任何人,他急忙躲到了那个院子的后面。
那小院的后面有一条很悠长的小径,不知道通向哪里。原慕岩沿着那条小径一直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