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呵?
他好像很久没有听来来提及表姐的事了。
一年级刚开学的时候,他们还会提及,还在想着,表姐会不会给他们寄信回来。
再后来,二年级了,他只记得要好好学习,要帮来来看好胡闹叔,不能欺负吴为婶。
再后来,便没有了后来,他们很少提起表姐了,再后来,二年级结束了,七月到来了,便到了现在了。
他拿了手绢往外走,身后传来秀秀的喊声,哥,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来来。”他应着,走出了院门。
若不是无意中读到这首诗,他或许早已忘记了,不,不是或许,而是,已经忘记了。
只是,那时的自己是有多宝贝这个手绢呀?
刘睿宣又看了看捧在手里的手绢,但,自己怎么忽然间,就忘记了呢。
那天的后来,在来来的家的村口,遇到了卖豆腐归来的爹爹和娘。
他们问他要去哪里?
他说,去找来来。
娘看了他一眼,又瞟了瞟他手上捧的手绢,脸上的笑容怔了一下,继而,又笑了起来。
笑着问他,这手绢,又被你翻出来了?
嗯。刘睿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才在看唐诗,刚好看到一首,有关手绢的,便去找到了。
哦?刘奋瞬间来了精神,把平板车往地上一靠,朝他招了招手,给爹说说看,读到的是哪首?
刘睿宣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背起了刚读的诗来,缏得红罗手帕子,中心细画一双蝉。
嗯。刘奋听完,点了点头,手帕寄相思呢。
“嗯?相思?”刘睿宣脱口而出,“此物最相思的不是红豆嘛?”
“哈哈哈。”刘奋笑了起来,“红豆是相思之物,但相思之物不是只有红豆,像书信,日记,或者送对方的某个物品都可以成为相思之物。”
刘睿宣懵懵懂懂地朝爹爹看了过去。
刘奋笑着指了指刘睿宣手上的手绢,“这手绢也是。手绢自古便是定情之物。”
“啊?”刘睿宣不由得张大了嘴,“这是表姐送我的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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