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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校长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想起了那篇久远的文字来:
我宁静,故我致远;我思考,故我存在。
宁静,只是一种背景,尽管我十分推崇"宁静而致远",但我只有按自己本来的思维去行于人海中,背叛了种种空灵的情怀,背叛了哭过的潮湿,学会了给世界一份精彩。但每当拧开台灯,那一晕淡黄的光笼住我时,我给了自己一次感动。
我依然如故,依然会仰望朔漠的天空;依然会俯首那汤汤江河;我依然会临风飘举心事,依然会从镜中读自己的眸子。
在一场大风的狂跌之后,我依然如故,没有跌倒不起,也没有踯躅不前,意志消沉,因为我知道,意志在倒下的时候,生命也就不再屹立。
所以,我宁静,故我致远。
这是一种虚幻,也是一种真实,每当放纵心情时,那潜藏心中的五线谱便开了。一种浓得化不开的情节。
我不需要皈依世俗,也不可能超脱一切,在心里留下一片清凉玉洁。世界还是要纷争,还是需要雾里看花的迷茫——没有痛苦,没有青涩,生命岂不成了一盘甜制的糕点。生命还需要凌云气节。这才是真正的人类。而宁静,是心底的一片憩园。给自己一种责任,留下一片宁静埋于心底。在宁静的夜空中飘出美丽的风景。
浮生若梦,却也有苏公的"便得浮生一日凉"的不要承重之轻;人生沉浮于生命的长河,难免会有沉沉的失落。耽于思维,只是让忙碌把人生割成一列又一列的车厢,搬动着物质,抛弃了轨道又俯首于轨道。扰于失落,如同置身于川流下息的车群中,自己却站在公路中间,看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却总不得前进。
当外界的聒噪麻痹了我们的神经,抑或是心情敏感地随着阳光与阴雨调节时,我悲哀地发现了生命的平庸。快乐或者哀痛的日子总是浮沉得太快,只有性灵上的寂寞才能以我手写我心。
大寂寞使人痛苦,但大舍后的大得让心情充实,微微一震。
生命有着不能承受之轻,大街小巷里,烟视媚行,不会停留,亦不会感动,然又有着不能承受之重,敛眉低首,不闻不问,如骆驼踯躅于万里黄沙,驼铃依旧轻吟,却又声声凝重呜咽。
桔黄的灯光下,我静静地坐着,耳边有醉心的音乐,空气里也有一份幽幽的暗香,缠缠绵绵却又欲近还远。
一切都没什么,都是回首的刹那,都是瞬间,都找不到头尾,都没有可再讲下去故事和人物,但我总是会记着这样,记着这样的回首,这样的瞬间,并深深地为之感动,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象。
我也知道,生命中总有一些来来往往的人,就像走路时,马路上的过客,有的与我背道而驰,也有的与我同行走向同一个方向的。更多的,是那些仅仅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