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那吞天兽终于松爪,巨塔倒在了恶鬼原之外。
其一半挂在深渊,一半挂在边域。
巨塔之中又有一道身影掠了出来,其影窈窕。
云逸只需要稍稍看上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正是沧辰。
天地之地只有血色,夕阳仍然永不西沉,这是极其苍凉之意。
深渊之中吞天兽已经消失,而天空之中又有巨剑落了下来,其上血水渐渐干涸落到了沧辰脚下。
她将巨剑捧了起来,明显正在哭泣之中。
天色渐渐变得昏暗,不是因为夕阳西沉。
夕阳仍然永不坠落,只是那过去的时光正在渐渐湮没。
云逸看到最后的场景是沧辰捧着巨剑继续哭泣之中,不知道她会哭到什么时候。
看到这样的场景,实在让人不太好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云逸好像已经明白,“非我所历之域,但又有些相似,这应该是一个伤心的故事。”
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他也不可能什么都不说。
此恶鬼原与他所经历的恶鬼原,看来相似其实是两个东西。
沧辰也好、沧剑也好、巨塔也好,都有无尽之威压在内。
当下他为平天之境,他拥有木之剑其实就是踏天之境,那又如何。
在先前的战场之中,其实他连蝼蚁都不如。
月神宫主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笑意之中却只有苦楚,“确实如此,实际上沧剑是死了,当时我们因为赌气所以没有什么准备,如果有所准备的话,应该是换一个结果,这么多年来我都寝食难安,不过你改变了故事的结果让我好受了很多。”
“这……”云逸无言以对。
这样的故事结果不改也罢。
与自己写一个自传,强行编造自己的结果没有任何差别。
纵然至强月神宫主也是如此麻醉自己之辈。
“可沧休得到了月之神丹,似乎又有个说法。”
云逸想到了这件事情。
如果一切为假,那沧休的事情没有办法解释。
沧休当下已过还天境,那是实打实的,不是说着玩的。
“沧月台是我曾经停留之地,月芒纵横,无数月芒之精华都为他所得,这也很正常。”
月神宫主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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