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场中的气氛凝重,没有人敢发笑。
就连纪天行,也懒得再笑话帝师,而是皱眉望向了北冥。
“一千多年不见,你就是这么招待旧友的?”
纪天行的声音很平静,语气却带着一丝冷漠和不满。
北冥也凝望着他,上下打量好几眼之后,才感慨道:“你变了。”
纪天行挑了挑眉头,面无表情的道:“你都比当年多了一撮山羊胡,我又如何不能变?”
听着两人没头没尾的对话,周围的众多神王和禁军们都有些发愣。
被金光禁锢着,伤痕累累、犹如血人的帝师,更是看傻了眼,忍不住咆哮起来。
“陛下!现在不是你们叙旧的时候!
龙天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你还不下令抓捕他?”
其实,帝师内心真正想说的是:“你能不能先把老子救出来,再跟龙天废话?”
尽管他强忍着怒火,没有表达出真实想法。
可他对北冥怒吼,那神态、语气和措辞,都大大地逾越了。
这绝不是一个帝师对龙帝该有的态度,就像是长辈在训斥晚辈一样。
不但北冥听了直皱眉头,就连周围的神王和禁卫军们,也觉得气氛不对劲,很为龙帝感到尴尬。
大概帝师也觉得自己失态了,便赶紧闭嘴,不再多言。
北冥并未理会帝师,依旧凝望着纪天行,问道:“你不相信我,而且在生气?”
听到这句话,不但纪天行皱眉,周围的神王和禁卫军们,更是满脸错愕。
龙帝向来自称本帝,为何在龙天的面前自称我?
这是不是意味着……龙帝和龙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如此说来,帝师所说的龙天要行刺龙帝,岂不是很荒谬?
一想到这里,众多神王和禁卫军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古怪。
他们的目光在龙帝、纪天行和帝师的身上扫来扫去,不知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纪天行皱眉望着北冥,道:“你觉得本王不该愤怒?还是你觉得,你和冰螭龙王演的戏没有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