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风飞的,顺风飞的……到了唐代,敦煌飞天已完成了中外吸收、融合的历程,完全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达到了艺术的顶峰。唐代洞窟的四壁画满了大型经变画。飞天不仅画在藻并、佛龛、四披上,大部分画在经变画中。佛陀在极乐世界正中说法,飞天飞绕在上空,有的脚踏彩云,徐徐降落;有的昂首挥臂,腾空而上;有的手捧鲜花,直冲云霄;有的手托花盘,横空飘游。那迎风摆动的衣裙,飘飘翻卷的彩带,使飞天飞得多么轻盈巧妙、潇洒自如、妩媚动人。五代、宋以后的飞天,在造型动态上无所创新,逐步走向公式化。飞天的风格特点虽不同,但一代不如一代,逐渐失去了原有的艺术生命。”
说完,我思索了片刻,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石窟壁画富丽多彩,各种各样的佛经故事,山川景物,亭台楼阁等建筑画、 山水画、花卉图案、飞天佛像以及当时劳动人民进行生产的各种场面等,是十六国至清代1500多年的民俗风貌和历史变迁的艺术再现,雄伟瑰丽。在大量的壁画艺术中还可发现,古代艺术家们在民族化的基础上,吸取了伊朗、印度、希腊等国古代艺术之长,是中华民族发达文明的象征。各朝代壁画表现出不同的绘画风格,反映出我国封建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状况,是中国古代美术史的光辉篇章,为中国古代史研究提供珍贵的形象史料。”
光哥叹了叹气,说道:“但是,可惜了。莫高窟在元代以后已很鲜为人知,几百年里基本保存了原貌。但自藏经洞被发现后,随即吸引来许多西方的考古学家和探险者,他们以极低廉的价格从王圆箓处获得了大量珍贵典籍和壁画,运出中国或散落民间,严重破坏了莫高窟和敦煌艺术的完整性。”
我恨道:“特别是伯希和!”
“谁?”孙崴问道。
“他是法国学识渊博的汉学家,他凭着深厚的汉学功底和丰富的考古知识,把藏经洞中所有的遗书通检一遍。他自己说:“洞中卷本未经余目而弃置者,余敢说绝其无有。”有一张伯希和盗窃藏经洞遗书的自拍照:他蹲在洞窟里,面对堆积如山的经卷,正在蜡烛下一件件、一页页地翻检……他在藏经洞里待了3周,不单接触了每一份文稿,而且还翻阅了每一张纸片。他纯熟的汉语基础和中国历史知识,使他选走藏经洞里的全部精华。所以,他盗走的经卷是最有价值的与最精华的。比如有关道教经典的卷子几乎全被伯希和盗走了,大约有六七十件全部收藏在巴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