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我对阿尔伯特的这唯一的胜仗,有着太多的运气成分在内,而且我还是靠着北部防线的地利优势,才勉强打赢了阿尔伯特,阿尔伯特他当时虽然败了,但是受到的损失并不算很大,所以我都不好意思拿这一战役来显摆……”
“阿尔伯特……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呀……”
说到这,巴尔收回了放置在篝火的上方烤暖的双手,将双手的手肘压在双腿上。
巴尔他那原先直挺挺的身躯晚了下来,好像他的背上没有一根骨头似的,整个身体的姿态呈现一种精神不支的样子。
“阿尔伯特他现在近乎成了我的梦魇……”
“我刚刚突然回想起了和阿尔伯特的那十数次对决,身体害怕得直发抖。”
“只能透过我‘用火烤暖双手’的这一减压、舒解情绪的习惯,来压制我心中的惧意……”
“我刚刚也跟你说了吧?在阿尔伯特他的第3次大规模进攻中,我被打得只能带着几名骑兵狼狈逃窜。”
“在带着这几名骑兵成功逃到了安全的地方后,望着身边仅剩几人的士兵,再联想到灰飞烟灭的12万大军,我当时痛苦地直想自杀……”
“我当时记得很清楚,那时是我连续第7次败在了阿尔伯特的手下了。”
“我当时连剑都拔出来了,搭在脖子上。”
“只不过在将剑搭在脖子上,将我的脖子都划了条口子后,我又停下来了,不想死了。”
说罢,巴尔便一边在脸上挂上一抹带着几分自嘲意味在里面的微笑,一边仰起头并指了指自己的左脖颈。
坐在巴尔旁的夏尔,循着巴尔手指指的方向望去,发现巴尔的左脖颈处,正有一条用利器划开、随后又合上的伤口。
身为巴尔好友的夏尔,自然是知道巴尔的这条疤,以及知道巴尔这想要自杀,结果最后又不自杀的这件事。
只不过,夏尔他一直不知道、同时也不好意思问巴尔他当时为什么又不自杀了。
于是,夏尔他便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你这想自杀但中途又不想自杀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啦,你当时该不会是因为突然想到自己人生中还有很多很美好的事物还未尝试,所以停止自杀了吧?”
“才不是因为这么无聊的事情才停止自杀。”
巴尔没好气地拍了下夏尔的肩膀后,便接着用带着几分惆怅之色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