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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瑾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但是郭鹏的话没说完。
“先别高兴,阿瑾,问题不在为父,而在于不是每个皇帝都能像为父这样知兵,所以为父不惜造成麻烦也要完成军队轮换驻防制,使之形成铁律,为的不是为父,为的是你,和后世之君。
为你们这些不那么知兵的皇帝,不至于被军队和某些官员把口袋里的钱给骗光了还不自知,要是被骗了,到时候钱花了无数,事情办不成,还养出一群白眼狼,那就完了。”
对于明朝后期辽东的局面是如何一步步走向糜烂和崩溃的,郭某人深有所知。
养寇自重,也要有自重的本事,自己都重不了,还养寇,那就是纯粹的犯蠢,找死。
“父亲深谋远虑。”
郭瑾深深地叹服。
“别说这种话了,为父也有想不到办不到的事情,为父不能替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你自己总要面对很多新的问题,到时候为父不在了,你就要靠你自己了。”
“父亲……这种话还请父亲不必说,父亲一定长命百岁。”
“就算长命百岁,为父也不会一直都做皇帝的,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阿瑾,为父现在精力还够,可总有精力不济的那一天,总有应付不了朝政的那一天,那一天随时可能到来。
所以你要现在就开始上手处理地方政务,顺便观察朝廷政务,积累经验,了解这个朝廷这个国家的方方面面,你要在做皇帝之前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皇帝,然后,才能做皇帝。”
郭鹏握着郭瑾的手:“为父所做的一切,终究需要你来继承,你若继承不好,继承不了,那为父做的再好,也没有意义,你明白的。”
“父亲……儿子明白。”
郭瑾点了点头。
“嗯,去吧,去看看你的弟弟妹妹们,长兄如父,为父政务繁忙不能关怀他们,你就要代替为父多多照料他们。”
郭鹏笑了笑:“你不仅是兄长,也是他们未来的君上,更是郭氏未来之主,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儿子明白。”
郭瑾也笑了。
延德三年十一月初,西域鄯善国使臣以最快的速度领先所有西域国家赶到了洛阳。
郭鹏提前一段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根据曹仁和曹休的奏表,郭鹏也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