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纤纤玉手,生怕一不小心损了这人间尤物。
待殿门关上,王总管点头后退,待走到刚才李闫韵伫立的位置时,才转身昂首。学着那权势藩王作态,咪起眼,眺望远方。
若此时被别人瞧见,怕是不由得会赞叹,这老阉人学的这般惟妙惟肖。只是这种姿态转瞬即逝。待那天边
火红完全消散,王总管才恢复往常模样,老态龙钟,往那九曲回廊走去。
此时内殿深处,那本是衣冠不整的国主李存勖,已梳洗打扮,一丝不苟。仿佛刚才那人只是一个替身,而他从未出现过一样。
内殿深处灯火有些昏暗,昏暗地让人视物都有些生疼。而他李存勖,却不以为然,甚至有些理所应当。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两尺见方的桌案,一言不发。
而这内殿深处,似只有他一人端坐于此,没有侍从,没有宫女,就连巡夜的甲士都不曾有。待看了那桌案半晌,一点月光从窗沿处偷溜进来,才看清桌案上的沙盘。
这沙盘上清晰展现了后唐广袤的疆域,甚至还有那后唐之外的土地。只是,李存勖盯着的,是那两日前,才发生兵乱的龙首郡,许是想得有些出神,竟是忘了将插在上面泛着寒光的匕首拔起。
不知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李存勖朝着一处轻声问道:“你可有什么发现?”
内殿深处空旷寂静,八根顶天柱有序排布,帷幕随风起舞,却无人可藏身。但当他这句话问出口,便有一名女声应了。只是声音听来有些冷漠,不似刚才那几人,倒跟纳兰有几分神似。
李存勖并未恼怒,他在等待这人的回答,亦如刚才等待李闫韵离开一样。他在转身进入内殿深处后,便在一处暗室观察着这三人。
只是这三人并未有一人察觉。招之则来,挥之则去,要问的并非言语中的点滴,而是这三人对此事的态度。纳兰本想置身事外,却奈何不得不深陷其中。
而那李闫韵,显然已嗅到一丝味道,虽说是极其单薄,却是那样的真切。况且刚才,他在此处停留,便是犯了大忌。岂能容他?
还有那条老狗,想到太监总管王痒时,李存勖脸上肌肉不觉抽动了下。忠心三十余载,可不能千载道行一朝丧啊。虽是心中微微恻隐,却还是没来由地啐了一口,“狗奴才。”
那女子终于说话了,简单且直接,并没有半句废话,也不曾多说一个字,“三人皆不可留。”六字箴言,字字诛心。一语既出,便断生死。
李存勖闻言抬起了头,饶有兴致地望着黑暗中的人,不经意地问道:“纳兰,你舍得?”
“纳兰”二字一出,女子明显有些停顿,但随即恢复如常。这一细微动作,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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