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继续战斗的系统。别人连手臂都没有,也能挥舞大出力军刀,现在只是臂骨断了的丹尼尔,没有道理不能用它。
轰!少年挥舞的光子军刀刚好和一名骑士的军刀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
没错,臂骨都断了的丹尼尔是能挥舞起这军刀应战,但他每一次挥刀都伴随着巨大的痛楚。手臂的再生还没有完成,撕裂的肌肉和已经碎裂、还在慢慢拼凑起来的骨头,都在他每一次挥刀的时候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的悲鸣!
好疼!超级疼!
尽管如此,还是不能认输!
咚!!咚咚咚咚咚咚!!被围攻的他渐渐地觉得越来越吃力,那六名死心眼的骑士就是不放过这个已经受到了重伤的少年,在半空中来回撞击,把他们的近战武器挥舞得虎虎生风,和丹尼尔能够操纵的、唯一一把大型光子军刀,一刻不停地连续碰撞着。
被六名骑士不停地围攻,丹尼尔却有点越战越用的样子,挥刀格挡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尽管那看起来就像是某种回光返照。
手臂越来越麻木了。丹尼尔勉强使用着自己断了骨头的手臂,使用的同时也无可避免地要受伤。他的手臂在快速的再生和快速的损伤之中不断恶性循环着。骨头和肌肉或许还能坚持得住这种破坏与再生的不断消磨,但是神经,再生速度相对慢得多的神经线,则渐渐地超出负荷。
咚!咚咚咚咚咚咚!!对方却完全不打算给丹尼尔任何喘息的机会,连番猛攻,光子军刀与光炮并用。而且光子军刀攻过来的轨迹也越发精妙,仿佛已经看穿了丹尼尔的防备能力,专挑他防御不到的死角攻过去。
嚯!然后铁骑机尾的一小截,被一名骑士的光子军刀整整齐齐地削掉了!
"呃嗯!"丹尼尔只是闷哼一声,没有在意,依旧机械地挥舞着光子军刀进行防守。
他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手臂已经变得多么的可怕。实际上他的手臂已经不是寻常的手臂了,那条右臂可以朝三百六十度任意的角度弯曲挥动,早就脱了臼,只是强行利用筋肉来维持着不断开,也只是依靠液压系统的感应能力来驱动光子军刀。现在的他恐怕还没有意识到手臂变成这样到底有多可怕,因为肾上腺素在压抑着他的痛楚,因为他手臂里的神经几乎都断了,大部分能自伤的动作都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绝望地挥着剑;
贪婪地,想要继续坚持下去。
如此之绝望,如此之贪婪,不正是他身为圣杯守护者的本质吗?
------深渊之物,嗅到了绝望的诱香,追赶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