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话,仿佛在逗着崔斯坦玩儿:"想从我这里搞到情报,不再卖力点可不行哦?"
崔斯坦皱了皱眉头,有种想发火的冲动。
"呼呼呼,生气了?"哈孔冷笑,"也罢。既然你迫切地想知道我的底细,想知道到必须偷看我洗澡的地步,那作为奖励,我稍微透露一点给你听也并非不可以哦"
"我只是在监视你,可不可以别用那么下流的说法来形容。"崔斯坦忍住愤怒道。
"那么,"黑狮子却没有搭理鱼人王子的吐槽,自顾说道:"我只是个小人物而已,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让你觉得无聊,如果是的话就抱歉了;我接下来要说的也可能让引起你的不适,如果怕我的故事沾污了殿下您的耳朵,最好把耳朵先堵上。"
那是什么鬼。崔斯坦心里嘀咕道。这种说法明摆着就是引诱别人去听的。
"那么我说了,请坐好心理准备。"狮人青年一个劲地卖关子,在鱼人王子几乎要失去耐性开口骂人的瞬间,才说道:"我呢,原本是一名奴隶。就连自己的父母是谁,来自哪里都不知道,从懂事起就被迫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矿坑之中工作。做的是最粗重的挖抗苦活,吃的是馊臭黑面包,勉勉强强被维持在不饿死的水平上。"
果然如此。崔斯坦从一开始就注意到哈孔手腕上有一处不自然的伤痕,那可能是常年累月积聚下来的损伤,就连他身上漆黑的狮子毛发都无法简单覆盖住,偶尔还是会露出些许痕迹。那损伤应该是奴隶们戴着的手铐,与不断运动着的手腕之间,长时间产生的磨损。
"那段日子真是艰苦。"哈孔继续说道:"
努力工作,遭受毒打;稍微偷懒,遭受毒打;
生病发烧,遭受毒打;劳累倒下,遭受毒打。
不管在何种场合,矿坑的监工们都能找出理由毒打奴隶。
不管是哪个日子,那些坏脾气的暴徒都想找谁出气发泄。
啊,那该死的鞭子。落在我身上如同火焰灼烧。
啊,那该死的煤渣。在原本的伤痛上加油添醋。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被毒打虐待,被榨干掏空,在饥饿与伤痛之中挣扎;
满身伤口,留着血水,已求救无门,只等着一死,却等到那位大人的驾临。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在漆黑的矿坑之中,发现浑身煤灰,连伤口上的血与脓都被煤炭包裹的我。
但他温柔地抱起那浑身脏污、奄奄一息的脏小孩,并低声对我说,一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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