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呜呜!”的声音不间断的压迫着他此刻脆弱又敏感的神经,杨牧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恐惧而不断地叫嚣。
“啊!!!!”他一边惊叫着,双手在自己的后脑和背上疯狂地乱抓。因为指甲格外的使劲,他的后背硬生生被他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咯咯!”刺耳又诡异得声音紧贴着耳朵,那只手像是穿透过了他的手,顺着他的手背继续往上爬。
“滚开!给老子滚开!”杨牧惊恐地大声尖叫着,然后也不顾及身上的裤子有没有穿好,他半提着裤腰,逃命般地往门口飞奔。
他抬手习惯性的往开关所在的位置狂按,灯就像是失效了一样,毫无反应。
而另一只手摸到门把的瞬间,惊恐中的内心欣喜了一下,紧跟着用力一按,大门并没有按照他的预想,发出锁扣被解开的“咔”声,而是死寂一片,就连他将门把按下的触感都没有。
杨牧慌乱的脸上夹杂着不可置信,他一边又一边地疯狂按着,动作已经因为害怕而彻底的失措掉,直到真的发出“咔”的一声。
他甚至还来不及欣喜,目光随着手上抓着的东西彻底变成了惊惧。
门把被他摁断了。
手上突然变得黏糊糊,湿哒哒的。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瞬间充斥着他的鼻腔,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的从把手破的不规则的口子里流淌出来。
他不用想都知道,此刻沾满了整片手掌的,是血!
杨牧惊慌失措地连忙将把手丢的远远的,使着吃奶的力不断地敲着门:“开门!快给老子来开门!”
“轰轰!”门上因为大力的撞击不停的发出巨响,门框的边缘甚至颤了颤。
可外面却像没有人一般,对他的处境置之不顾。
杨牧并没有因此停下,他一面粗暴地踹着门,一面因为季如云对他不理不睬气到极点,嘴里还不依不饶地叫骂着:“你个臭婆娘!你耳朵聋了是不是!老子叫你开门,你特么听到没有!信不信老子出去弄死你!”
可他连续砸门砸了半分钟都没有人过来,就像是他被隔绝开了一样。
屋子的温度寒得普通冰窖,冰凉的手已经从脖子爬到他的头顶。
一股透入骨子的冷,像是一盆冷水从他头顶上倾泻下,身体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
他再也顾不得剩下残存的形象,拳头像是雨点不断砸断门上,惊叫之中带着一丝哀求:“开门啊!季如云!如云!如云!你对我最好了,你快帮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