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也还好,那么多孩子要操心,工作也不可能那么轻松舒坦。”
江复庭压根没指望他自己能脑子突然开窍,主动抖点什么内容,于是自顾自的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石墙被白漆均匀的抹了厚厚一层,今年似乎刚翻了一层新,干净得连层灰也没带上。
别说多一个奇怪的影子,就是多一个在上面小憩的蚊子,也能清楚的看到。
江复庭轻飘飘地问:“这天花板,还会掉东西吗?”
这话好像一根没有形状的针,出其不意的狠狠戳中了李商的软肋。
李商顺着他的视线,颤颤巍巍地抖着睫毛,往上飞快看了一眼,像是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东西,立马垂下眼皮。
他的脸色继而像一条变色龙,由黄到白,由白到青,搭在膝盖上的手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抖。
李商垂在两边的手不安得揉搓着,僵硬的脸硬用肌肉堆积着笑:“你说笑了,哪有什么东西。”
“是吗?”江复庭故意指了指那天小鬼掉落的方向,转过头来,用黑漆漆的双眼盯着李商:“我没记错的话,昨天有一个黑色的球从那掉下来。”
李商脸颊上的血色顿失,先前兀自强撑的自信和气势全部被抽得一干二净。
他的胸膛因为本能的不安和惧意剧烈起伏着,身体只能依靠自己价值连城的座椅,寻求点微不足道的安慰。
李商努力地别开视线,不去看江复庭手指的方向。
可心
里却有一股冲动在不断的发酵,促使着他去看。
他最终拗不过心里那阵着魔一般的好奇,鬼使神差的再次掀开眼皮。
晃晃悠悠的眼珠子像一个老年人,慢吞吞的掠过桌子,书柜,衣架,还有墙上不知道画着什么,只有浓重色块相互冲击的画。
最后停留在江复庭指着的天花板上。
过度紧张的情绪强烈的刺激着他的肾上腺,肾上腺紧接着坐上了一趟云霄飞车疯狂往上飙升。
他一时口干舌燥,脑子发沉,连眼睛都有些花。
就在他看向天花板的瞬间,转悠的眼珠不小心将刚才看过的一切在大脑里留下残影,残影自作主张的胡乱叠加在一起,瞬间撮合成了一个可怕的怪物。
那怪物和他内心深处长期投喂的怪物长得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