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她抚了抚衣袖,跪在地上。
这一跪,是为了边境的百姓而跪。
皇帝见孟离下跪,国师自古不用跪天子,额头青筋跳了跳,这是在逼他啊,烦死了,他伸出手又缩了回去:
“你……国师,这……这是做什么啊?”
“还是说你觉得朕的统治不得民心,也不能震慑蛮夷?”
皇帝喜怒无常,突然愠怒,盯着孟离。
孟离心说她就是这样觉得的,不过她面上不显:
“臣有罪,但臣并无此意,只是蛮夷从来不讲道理,他们缺吃少喝便想要来抢夺一番,这是他们的错,皇上英明神武,但架不住他们山穷水尽走上这条路,这次又有上天的旨意在先,非同小可,因此还请皇上加强边境防御!”
非得逼着她说假话。
舍不得财力物力,那遭遇灾祸的还是边境的百姓,被外族进来洗涮一空。
就是因为当时没有加强防御,人家已经进来洗刷了几趟,又退出去。
幸得人家这一次只是一个试探,所派出的兵力不足,不然,边境的城池也要被人占领了去。
失了先机,也是打仗输掉的一部分原因。
试探出来,回去准备准备后来就大举进攻大戚朝了。
若是这次打仗还是这边输了,定是要助长对方气焰,再次和剧情无二,举兵进攻大戚,又是一片生灵涂炭。
也妨碍她的计划。
可惜此时迫在眉睫,但凡还有缓和的时间,她宁愿想办法拉着人造反,也不愿意再和这皇帝费这么些口舌功夫。
皇帝问孟离所言,这才满意。
他沉思片刻,对着孟离挥挥手:
“国师你就先起来吧,此事明日早朝再议。”
孟离叹气,起身退出了议事殿。
皇帝看向贾正初:
“你说这怎么回事啊?”
贾正初素来察言观色,他看皇帝的表情犹豫不决,捏不准皇帝心中的天平偏向何方,他只得道:
“皇上,奴才一阉人,不太懂,奴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