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间就坏了事,为何坏事,被谁给坏的,至今是个迷。后来忠顺王爷跟当今圣上又争了好几年,甚至不落下风。如此看来,忠顺王爷应该对圣上了解颇深。”
“四郎,你的意思是忠顺王已经琢磨出圣上下一步的动作,提前布局了,唆使梁鸣赞下此毒手,或是在布局,又或是在转移我等视线?”潘籍转向刘玄问道。
“我想恐怕是的。”刘玄点头道,“淳之、重明,你们猜猜,圣上收回权柄,下一步会做什么?”
“清理亏空积欠!”
“整顿吏治勋爵!”
潘籍和李公亮异口同声地答道,但说的答案却不一样。两人听完对方的答案后,都瞪着对方,各不服气。
“哈哈,你们猜得都对。”
“那总得有个主次前后吧。我看当然是清理亏空积欠了,国库现在都没钱了,没钱什么都做不好。”
“当然是整顿吏治,打压勋爵世家了。不如此,亏空和积欠能乖乖地补上吗?”
潘籍和李公亮还在那里抬杠,互相挤兑。
“为什么这两件事不合作一件来做?”刘玄慢悠悠地问道。
潘籍和李公亮听了后一愣,随即仰首大笑起来。
“是我等想茬了,这本来就是互为表里,合二为一的事情,我们还非得将其分开。”潘籍摇着头笑道。
“是的啊,积欠最多的是勋爵世家,亏空的官吏也跟勋爵世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借着清理积欠亏空一事,完全可以整顿吏治,彻底打压勋爵世家,两件事做成一件。”李公亮点头道,“还是四郎比我们高明。”
“如果忠顺王爷猜中当今圣上下一步的心思,又为何走梁鸣赞这一步棋呢?莫非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表面上要对付的是四郎你,实际上是烟溪先生?”潘籍迟疑地问道。
“没错,烟溪先生不仅是我的恩师,在辽阳这些年,名义上是‘交地方安置’,加以软禁,但因为家父的庇护,不仅可以开学院收弟子,更能刊行文章,广交天下士子。名声更甚往日。盯着我打,再把家父揪出来,那么烟溪先生自然就被拖带出来了。史书上哪次谋逆是没有谋臣军师的?”刘玄笑着说道。
“忠顺王想必是猜到圣上要起用烟溪先生去整顿吏治,故而想先斩一翼。只是这梁鸣赞奏折写得阴险,会不会让圣上生疑有了忌心?”李公亮阴沉着脸问道。
“原本看到前半截,我也是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看到后半截,说我刘家兴平号大肆敛财,这才舒了一口气。他是不知道,旁人都以为我兴平号赚得金山银海,实际上五成进了圣上的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