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杆下的地面破碎,尘屑四溅飞扬,旗杆从地层中挣扎而出,呼啸冲起,向着青鸾圣女的方向电掠而去。
冲下斜坡的青鸾圣女,心头忽而升起一絲警兆,识海深处掠过一道光亮,给人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奔行中的身体在空中扭转,沒有一絲犹豫的倾刻变向,手中之剑同时舞出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护住全身。
飞掠的旗杆蛮横的破开空气的阻碍,锁定了青鸾圣女闪移的身形,狠狠的戳进剑网中,传出一声轰然巨响。
一股无可抵御的力量顺着长剑传递致全身,人还在半空,突遭重击,直接被震飞出去,狠狠的砸落地上,尘土四溅冲起老高。
青鸾圣女有些狼狈的坠地,抺掉嘴角的溢血,望向对方握着的那根幽黑的旗杆,心头生出极其危险的感觉。
血色旗幡只剩下这光秃秃的旗杆,而这不起眼的旗杆就是最锋利的杀器;枪
这杆枪就是旗幡的旗杆,所以特别的长,立在地上比他的身体高出一大截,手腕粗壮,看上去犹为沉重。枪身通体色呈幽黑,光泽黯淡,笔直得沒有絲毫弯曲,光滑无比,枪锋呈三棱形,泛着幽幽的寒光。
幡破杆飞,五十米外的一击,便破开了青鸾圣女仓促间布下的剑网,仅是余劲便将她轰得狼狈不堪,险些骨碎重创。
这根幽黑的长枪,竟被其当作飞剑来使用,皇境三品雄厚的底蕴,又岂是寻常修者可以想象,当真是瘦死的骡驼比马大。
风长歌单臂执枪斜指苍穹,毫不掩饰的散发出强大的霸气威势,堂堂正正的宣告自己的杀戮之意。他看上去虽浑身是伤,流了不少血,却都是些皮肉之伤,并沒有伤及到内腑,仍有搏杀对方的能力。
只不过,像是被青鸾圣女阴怕了,心中生出了些许忌惮,于是谨慎。一个善于用脑子战斗的对手,绝对的可怕。
被对方数次阴毒的袭击,他开始选择示敌以弱,让对手看到自己疲惫不堪,战力大跌,才会现身正面对决。那面旗枪已蓄势已久,捕捉的是那一刹的战机,力求一击毙敌。
然而,对方扛下了这一击,仍还活着,虽狼狈了些,咳出了几口血,眼中的神光仍然充足,凛冽中有战意燃烧,让他感到了极度危险,再沒有弄清虚实之前,这种状态下的他,还真不敢轻易妄动。
彼此相距五十米,在夜色的山风中静静的对峙,都在等,显得很有耐心,等那惊鸿一瞥的战机。
大片腾起的尘土打着旋,从眼前飘落而下,视线受到了刹那的干扰,就在青鸾圣女眼睛稍一眨动的瞬间,风长歌握枪的手臂动了。
手臂上如絲缕般的布条瞬间化粉,刚才结茄的伤口迸裂,无数道血箭激射,手中握着的长枪同时破空而去,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感之到那道磅礴霸气的枪势,青鸾圣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脚下重踏地面,身体已掠空而起,不避不退,反朝着对方飞速冲去。
速度快得惊人,衣袂在山风中猎猎作响。风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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