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杀人干法,真的怪不得他们,乃是肉食诸公,没有当好这个家……平叛剿匪之时,能宽一分,便宽一分吧。”
王经赶紧躬身:“娘娘仁德,我等定当尊奉,如今我东京道一半州县为高贼所迫,百姓流离,然南部诸州以前注重在供粮出铁之上,军事向来不备,此番要想平定逆贼,却是艰难。”
萧瑟瑟说道:“为此宰执们可有定议?”
王经说道:“此次携节度前来觐见,便是群臣们商议出一策,然不知是否妥当,还得娘娘定夺。”
萧瑟瑟赶紧推辞:“我一妇道人家,思虑怎能及宰执们周详?”
王经说道:“娘娘过谦了,此事臣子们绝不敢做主,不管是行是止,一切都得看君上意志。”
萧瑟瑟不禁有些诧异:“如此重大?还请相公道来。”
王经说道:“是这样,如今天下五道,东京尚存根本,只要我们能够守得住,大辽就有生复之机。故以臣鄙陋之见,他事暂可不问,如何保住东京道不失,至关重要。”
“然南部诸州已有百年不闻兵革,就算抽丁,所得也是农人,临时编练怎么都来不及。”
“之前留守高清臣、权参政政事张琳编练五万兵卒,未过辽河便即四散,实在是……”
“然我辽东东面,尚有一支劲旅,乃大宋司徒长子,四州制置使苏轶辖下的六千精锐。”
“南朝在东京道也有诸多利益,力保东京道不被兵隳,也是南朝的意愿。因此臣想请娘娘同意开放开州,乞南朝出兵拱卫辽阳,以解燃眉之急。”
见殿上群臣皆不说话,萧瑟瑟知道这事情事先已然集议过,却依旧不免担忧:“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借兵防寇,古无是理。相公们是否再斟酌一二?”
王经躬身道:“老臣设若有万一之计,亦不会行此下策,大实体面。”
“如今娘娘与殿下虽已暂安,然东京道却已势如累卵。”
“魏王兵锋,已达来州,距离锦州不过三百里。”
“北廷命魏王举兵北上,论理魏王就该出渔阳、檀州两路。如今别遣兵马东发来州,非常不妥。”
“老臣屡次行文,命其不得东进,前日还求得娘娘懿旨,魏王依旧置若罔闻。”
“其意图昭然若揭,便是要全占三道,以南并北。”
“东京道北面,高永昌荼毒诸州,屡犯辽河,窥我虚实,其志非小。以老臣所料,不日便要兴兵。”
“而混同江北,更有女直诸部,见道北之乱,也已跃跃欲试。”
“而萧奉先镇守宁江,态度暧昧,又是皇后与元妃长兄,其心可知。”
“婆娑岭乃我朝铁料根本,那里渤海诸族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