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雕梁画栋的护阁,同样精美异常。
士兵们在忙,苏油则抱着朝圣的心情在浏览壁画,雕塑和石像。
童贯是最兴奋的,站在大车上分发工具,每支小队,会发一个写着数字的木牌,一个裹着牛皮的木锤,和一个可以收折的牛皮大喇叭。
木牌是用来标示洞窟编号用的,木锤和牛皮大喇叭,这是苏油准备的粗糙的声呐设备,用来寻找封藏的密室。
还有两支队伍,开始勘测河谷,山体,绘制整个敦煌佛窟的地图。
整个大泉河谷的出口,已经被荷枪实弹的新军用厢车封闭了起来,用沙袋建起了工事,出入口还拉起了铁丝网的鹿角。
送辎重过来的尉迟扬都愣住了:“国公,是不是弄错了?这些东西不是该安置在沙州城周围吗?”
苏油哈哈大笑:“会有的,不过稍晚一点。”
尉迟扬没有觉得佛窟里边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至少这些洞窟在这里已经存在了几十上百年,除了能收获过往商贾行人一波牛牛牛的赞叹之外,它们就是些泥塑石胎。
这时候童贯挥舞着喇叭从山上跑了下来:“大学士!大学士!有发现了!”
苏油撩起袍角,对尉迟扬说道:“走吧,一起去看看。”
一处标示着“十六”的洞窟中,士兵们正在往墙上钉一种透明的纸张。
尉迟扬不知道那是魔芋胶薄膜。
一些士兵已经开始在薄膜上复写壁画。
敦煌的壁画有些是顶级的,尤其是当时的政府从中原聘请的绘画高手和五代官办画院画师创作的壁画,那是精品中的精品。
而且这里的绘画受到西域画风的影响,对于用色、晕色、光影、空间的画法,和中原原有的画法有所区别。
反倒是和张敦礼如今在研究的透视画法和用色有些共通之处。
苏油用大喇叭敞口一边贴到墙壁上,一名新军战士在旁边一处墙角用木锤敲击了一下。
苏油再用喇叭口贴到了另一面墙上,童贯从战士手里接过木锤,又敲了一下:“大学士,这面墙后边,是不是空的?”
苏油对已经在这里研究墙体的一名军士问道:“你说呢?”
这名军士非常古怪,年纪苍老,穿着新军的服装,但是没有任何的军衔,身形瘦小,军服穿在身上空空荡荡,嘴上还留有两撇鼠须,一脸的猥琐之色。
听到苏油提问,老头嘿嘿一声:“恭喜国公爷,找着了。这等精细的活计,观山派就是不行,还得看咱风占一门的。”
苏油不怀好意地看着他:“刘猢狲给你脸了是吧?这还攀比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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