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器,如果说谭雅在已经过完的人生中最大的体会,那就是学会了这点。
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器是世界万物,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工具,物质是器,科技是器,意识形态也是器。人和人的对抗,升级到器和器的对抗。
人和人的对抗是不理智和温和的,而器和器的对抗确实充满了理智和残暴的。
器与器的对抗一般来说通过组织力、科技、意识形态为武装,综合实力越是强大,就越是去消灭那些组织力弱的团体。
随着时代的进步,器代表的理智其实正成为人族自相残杀的最大因素。人之间的不理智斗争反而不算什么了。
就比如谭雅一开始拼命否认赤化的帝国,那就是因为她的器在否认赤化帝国,等到她理解了君子不器,放弃了对意识形态的坚持,就会认识到万物没有好和坏,人不应该用道德来判断器,而是应该用先进和落后来判断,所有人都可以很容易地去拥抱先进淘汰落后。
此时坐在监狱中的谭雅抱着君子不器的想法很容易就分析出了帝国的问题。虽然之前杜兰已经原封不动地教给她了,不过别人教的和自己想通的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人和人的斗争,器和器的斗争,两者是不一样的。器是工具不是目的,人和人的斗争应该是通过器让自己变得比别人更优秀。而器与器的斗争,是认定我的器是唯一的器,所以要去抹杀使用其他器的人。
器是不可能杀死器的,器只能通过人的手去杀死人。
所以人和人的斗争是以人为基础,就好像古代贵族之间的战争一样都是温和的,并不是以消灭敌人为目标的。
而器和器的斗争却是不死不休的,因为维持器需要大量的成本,而这个成本是必然需要从其他人手里获取。所以以器为目的的社会只有两个结果,为了加强器去消灭其他的器,那么就是因为器的衰落而被别人消灭。
帝国的情况就是因为支付不了器的成本,所以不得不发动战争。而现在赤色的帝国弱化了器,加强了人的作用,再一次让人成为了国家的主角。
而此时世界上另外两大势力正在进行的就是器与器的斗争,他们试图争夺意识形态的高地,不断地追加成本,就必须要去掠夺其他小国,逼迫小国站队。
是合州国,还是联邦国,只能二选一。
谭雅知道帝国因为废神的缘故很快就会被双方联合进行经济和物资的双重封锁,很快就会面临最坏的结果。到时候只有杜兰提出的‘结构世界’的理论,才能帮帝国渡过难关。
“如果我经历的一切不是梦的话,那么接下来就是经济和能源上的制裁了。”谭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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