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虽然好了,但是弹壳还卡在肩胛骨中,一动就揪心地痛,他眼珠子转了转,“他现在来不了。他在宝来拍卖行拍到一件不错的宝贝,这几天都走不开。他让我来问你,东西在哪里?”
随口乱绉了一些理由,也不管会不会被邢鲲识破,现在当务之急是骗他把枪从顾朝晖的眼睛上移开。顾朝晖这个人关键时刻也真是够掉链子的,平时那么多人都能催眠,要命的时候却像个娘们儿一样站在那里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他不会是被吓得尿裤子了吧?
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邢鲲稍稍冷静下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妈的!刘敦敏这个死胖子,这种时候还去宝来。他不知道宝来的孙二爷是谁么?小心哪天孙兴扒了他的皮,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赵少龙两手高高举到头顶,右手两只并拢,不动声色地对元瓷摇了摇,也不知道元瓷看懂没有,舔舔嘴唇,嘴唇干涩咸苦,应该是冷汗的味道。赵少龙心里盘算了一千种制服邢鲲的办法,首先都要骗取邢鲲把枪从顾朝晖的脑袋移开。
“刘爷心里早就有打算。现在谢家倒台了,有你里应外合,拿下谢家在东北的势力毫不在话下。孙兴经营已久,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只能合作,暂时还不能拿下。但是如果融合了哥老会和谢家的力量,孙兴又有何惧?”
“刘敦敏和我说好了的,谢家归我!什么狗屁融合!”邢鲲怒瞪他,手枪激动地戳向顾朝晖的眼睛,顾朝晖的右眼下流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好好,你不要激动。”赵少龙心里咂舌,邢鲲很激动,看来不能再说错任何一句话,要不然顾朝晖就要变成真的瞎子了,“刘爷说话一向是算数的,但是刘爷让我问你一句,那个东西呢?”
其实赵少龙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哪个东西。
一听到那个东西,邢鲲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眼神闪烁:“那个东西,不在我这里。”
“不对吧,刘爷说了,那个东西就在你手上。”
邢鲲眼神空洞,一手执枪,一手痛苦不堪地揪住自己的头发:“在我这里……哦对,在我这里。不对,我已经把他藏起来了。我跟刘敦敏说过了,动作在他老爷子手上,我把东西封在一个大铁盒子里,对,就是他老爷子手上的那个大铁盒子。”
赵少龙如遭雷击,刘敦敏老爷子,不就是胡教授么?那么那个密封的大铁盒子,不就是老子参加大赛的获奖作品么?!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朝仓西子几次求赵少龙割爱,莫非图的也是“这个东西”?
忽然邢鲲疑惑不已地看着赵少龙:“你是刘敦敏的人,那你怎么会和顾朝晖在一起?你知道他是谁么?”邢鲲忽然大惊失色,“不好,你一定也是被他催眠了!”惊恐的眼神又定焦在顾朝晖的脸上,顾朝晖一只眼睛鲜血长流,已经睁不大开了。
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