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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这是咋了?”刘贵儿一见自己娘这样,赶忙凑了过去讨好的问着。
“还不是你那个五姐,哎呦,真是要气死我了……”刘陈氏捂着心口,就跟喘不上来气似的,歪在了炕上。
“怎么了?她还真的不给她侄子拿点束脩钱啊?”刘贵儿一听可不乐意了,“有她这么当姑姑的吗?侄子大好的前程她就要给毁了,她到底是不是刘家人?”
“唉……她那里也没钱。”刘陈氏两次过去,不是白过去的,跟着陆刘氏去了厨房,看的就是她家里的东西。
那篮子里都没个鸡蛋,碗里没个油,更别说,缸子里那拉嗓子的粗粮,连点儿细粮都瞅不见。
这日子是过得真的不怎么样。
“她没钱,她婆婆还能没钱?”刘贵儿可不信这个,“娘,我五姐的婆婆可是个精明的,手里肯定攥着钱呢,她手松一松,你孙子可就有钱上学堂了。”
“她松个屁!”不提陆王氏还好,提到陆王氏,刘陈氏又哎呦起来,“你五姐分家了,陆王氏那个老虔婆就翻脸不认人了。”
“手里的银子一点都不往外撒,就美滋滋的养着那个野男人跟野小子了。”
“啥?”刘贵儿可是急了,“她手里有银子干什么不给咱们金顺?”
“娘,你也知道,那村里的童生可是说了,咱们家的金顺是个聪明的。这要是学几年考了童生,再考秀才,中了举之后,咱们家可就不一样了!”
“我知道,我知道!”刘陈氏皱着眉头说着,“那个老虔婆是一文钱都不肯给,那我有什么办法?”
“娘,你就看着咱们金顺被耽误了?”刘贵儿可不干了,他是家里宠着长大的,就算是现在,他也是不会下地干活,他吃不了那个苦。
只有自己儿子念书有了出息,以后他才能有好日子过。
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要把儿子送去学堂,以后中状元的!
“行了,你别管了,娘想办法吧。”刘陈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把自己儿子给打发出去,这才摸摸索索的从炕头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那里面可是她当年的陪嫁。
这么些年,她都没有动过,如今,想不动不行了。
再不去把束脩给先生的话,她的宝贝孙子就错过念书的时间,到时,不是耽误他中状元吗?
刘陈氏揣着那东西就出了门,心里愈发的恨着陆王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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