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齐婶子应着,“我们可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画莲再不多说,放下茶盏,含着笑,“谢谢姐姐的茶了,太太那里还有我的事,就先不和姐姐说了。”
画莲出了厨房的门,这脸上的笑就待不住了,一路直接回了松翠园,遇上开门的小丫鬟,想起来什么,“素心今儿来过一趟是不是?”
“是。”那小丫鬟今天当班,来来往往的人都记得,“估摸着午睡的功夫,和赵嬷嬷一起来的,赵嬷嬷去见了太太,素心姐姐就去了荷枝荷叶姐姐的屋子。”
画莲点点头,看小丫鬟冻得手冷,“你一会去茶水房要个手炉,就说是我让的,这寒冬腊月的,以后谁在这当班,谁就用着。”
小丫鬟眉开眼笑的应下了。
二房里,沈氏正等着画莲回来预备着年下对账的事,大房里的安淇也是如此。
红袖拿着账本,一行行念给绿衣听,绿衣在旁边画上,安淇在旁边绣着荷包,彩绣辉煌,织金错彩,用了十二分的心思。
红袖和绿衣对了一本人名后放下册子,把暖阁里的碳火烧的更旺些,又给安淇换过脚炉,“姑娘,咱们这荷包还绣啊?”
那荷包是给二太太绣的,可如今……红袖想到老太太刚把姑娘叫去说的话……二太太虽说也没一口回绝,也愿意请太后下旨,却只是把姑娘许给个闲散宗室。
那这荷包绣不绣的……还有什么意思?
安淇绣的累了,闭目养神一会,“当然绣。”
“一来,二婶愿意为了我的事出力,我就该谢谢她。”
“二来,我也想再试一把,如若不成……”安淇苦笑,“那也就认了,祖母说得也不错,一个有封号的宗室,将来也能帮我扶持娘家,再有太后懿旨,我的日子也不差了。”
说到底,是她心高了,想嫁给皇子,想把安家扯进去争储。
可即使心高,她也想再试一次,只有皇后,才能荫封母家。
安淇一心一意的绣着荷包也没看外面天色几时了,等绣到最后开始收针时才发现已经掌灯了。
“什么时候了?”安淇让绿衣给自己一下一下捶着酸疼的肩膀。
“快要用饭了,外面已经在摆了,红袖姐姐看姑娘绣的辛苦,特意叫厨房炖了夏枯草马蹄汤给姑娘明目。”绿衣看安淇肩膀都僵了,也是心疼,“姑娘可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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