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动手打人,绝了彼此回旋的余地,惹得阖家给你遮掩。”
“这次是小事,也就罢了,若以后有了大事,岂不是全家兄弟姐妹都要被你拉到泥里去?”
沈氏轻声细语的,说的安淑低了头,眼里带了泪,“我……我知道了……我对不起家里的哥哥妹妹,我……我也对不起斐表妹,都是我她才被送到……”
沈氏摇摇头,“你外祖母不让沈斐再说,确实是要保住你的名声,至于……把她送到庵里,却不与你有什么干系了,这不是你的错……”
沈氏这话一说,不禁安淑愣了,连安澄安湄都抬头看着沈氏。
沈氏看她们三个人一模一样的睁大了眼睛看自己,不免觉得有点好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们外祖母送到斐姐儿,自有她的深意,淑姐儿,该是你的错,你要知道,不该是你的错,也无需往身上揽责任。”
“你若觉得那一巴掌对不住斐姐儿,日后便时时往她庵里送些东西,可旁的歉意也无需太多,斐姐儿住到庵里自有她的缘由,实在和你无关。”
看安淑还有些不信,沈氏愈发说得透了,“你们只想想,外祖母素来多偏向斐姐儿?如果真是只为这一杯茶,又怎么会如此重罚她?”
“你外祖母……”
沈氏的眼睛愈发幽深,话却只说了一半,另一半在自己心里默念,母亲这是……护着沈斐呢。
沈氏不愿再说,看着安淑转了话茬,“你只记着这次的教训,以后遇事沉稳些就好。”
安淑看着沈氏,不确定的问,“真的?母亲?你没哄我?”
沈氏点点头,“没有,斐姐儿去了庵里,与你无关。”
安淑垂着眼睛,点点头,半晌又抬头,犹犹豫豫的开口,“那母亲……”
沈氏看女儿这样谨小慎微的样子,反倒好笑了,“怎么做出这么个模样儿来?淑姐儿,该大大方方的,就大大方方的,须知,过犹不及。”
“性子直爽是你的好处,这是母亲也喜欢的。”
沈氏说的安淑这才笑着点点头,再开口时又透着三分以前的爽快,“母亲,我以前一直以为外祖母最心疼的,就是斐表妹,为什么这次,外祖母会护着我,不让斐姐儿说出来呢?”
安淑看看安湄,琢磨着,不知道下面的话好不好说,可是想了想,还是说了,“还有沈斐的姨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全家都让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