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澄一扭头,也不知道安洲是什么时候过来的,此时满脸笑意的看着她们两个。
安淑是和安洲斗嘴斗舌惯了的,闻言直接问回去,“可不是小气了?九妹妹回来这么久,也没见你给她什么好东西!”
“谁说的?”安洲自觉被污蔑,很是委屈,“九妹妹,你自己说,我这陆陆续续的,往你那里搬了多少好东西了?”
“之前那个一套竹子的茶壶茶杯,还有上回那个贝壳串的小帆船,再有上上回的那个红顶白羽的鹦鹉……”
他不说那鹦鹉还好,一说鹦鹉安淑就满肚子气,“你还好意思提?大冬天的送人鹦鹉,也就你想的出来,扰的九妹妹觉都睡不好!”
安洲也知道这礼送的不对,“那我不是又拿回去了吗……等开春了,我再给妹妹送回去……”
“那也不能因为这一件事,就磨消我之前的全部功劳啊,你说是不是九妹妹?”
安澄笑的眯起眼睛点点头,小小圆圆的脸鼓起来很是可爱,惹得安洲不自觉的戳了一下。
可惜安淑可不比安澄好说话,“你还好意思说,那点东西,能值多少银子,你就是糊弄九妹妹!”
安洲更是自觉冤枉,“六妹妹,你以为我是你?”
“我这手上,都没你宽裕……”
安洲这话说得也是真的。
寻常人家少爷月例比小姐要多些,可惜安洲安浩长在大老爷安桥手上。
二老爷安林自幼被宠坏了的放浪形骸,给大老爷留下了深刻的阴影,直接作用到了安洲安浩身上。
对他俩管的极严,月例银子砍得和姑娘家一样,寻常用度也够了,可想再多做点什么,那是一文都难的。
就给安澄买的那些东西,还是安洲安浩哥俩省吃俭用攒的。
说起来,家里最穷的就是他俩,姑娘们惹人疼,长辈都有补贴,淳哥儿又去了旁人家里,沈氏厚道,怕他不方便,每月给他双份月例。
只有他们哥俩,是苦兮兮守着月例银子过日子的。
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难道让妹妹知道自己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她们有个自己添首饰的钱呢!
——当然他有了钱,肯定也不是添首饰。
安洲打死也说不出口,只硬着气势给自己解释,“送自己妹妹东西,看的是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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