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安澄莫名的看着安淑——被罚了还这么高兴?
安淑抿着唇在安澄耳边笑道,“向珺抄二十遍。”
“你是不知道,向珺当时的那个脸色,简直了……要哭不哭的,红着眼睛责问杜夫子,她如今还在孝中,母亲尸骨未寒,为何这样严罚她?”
“杜夫子说,她如今这般,确实值得人同情,但却不是她肆意招惹别人的理由,世道自有对错,怎么能因为谁弱谁可怜就必须顺着谁的意?”
“这可不是恃弱凌强了?”
“况且,既然知道自己母亲尸骨未寒,又为何定要与别人无故争执?吵闹不休不得安宁?”
“她母亲去世,并非学堂同窗之错,没有叫她拿来撒气的道理,或许向珺觉得她不近人情,可是若太近人情,只以人情论事,岂不是因私废正?”
“那杜夫子为何还要罚你?”安澄不懂,这不都是在说向珺的过失嘛?
安淑这才有点讪讪的,“后来杜夫子又说我和平月……虽说不是有意的,可终究是刺了向珺的心了,为人处世,应当敦厚些,何苦在如今向珺面前提起这样的话?”
“若论道理,我和平月没错,若论人情,向珺也算情有可原。”
“世间若只讲道理,也是太过冷漠苛求了些,便一人五遍,以儆效尤。”
安淑旁边的周平月微微叹口气,“今天也太倒霉了些……罢了,是我连累了你,你那五遍,我来抄就是。”
“很用不着!”安淑对着周平月挑了挑眉,“你那两次鬼画符的字儿,交上去我都嫌弃丢人呢!”
周平月不依,可是碍于刚刚受罚,也不好太肆意玩闹,便嗔着瞪了一眼安淑,“好心当成驴肝肺!”
安淑和她交情好,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也不在意,一笑而过,反而摸了摸安澄的手心儿,“都是冷汗,给你吓坏了吧?”
安澄摇摇头,“姐姐没事就好。”
比她想的什么挨手板受疼,面壁思过丢人什么的都要好的多。
“对了!”安淑又想起什么来,“刚刚听你们在说什么孤单不孤单的话?”
“是。”安澄上辈子自己是独生子女,原本也不觉得什么,如今有了安淑这么个时时事事都惦记她的姐姐,也有点能明白洪霞的落寞了。
虽说有个哥哥,到底是不如姐姐贴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