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淑听着心都一颤一颤的,直至知道丰安县主无事,人才松了一口气,转而又有点可怜沈斐,“这可怎么说,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她那奶嬷嬷惯的她厉害,万事由着她,打小眼珠子一样看着,为了她,连我都敢摆脸色。”
“现在不知道多悔呢。”
沈纹倒是更想得多些,“其实也罢了,之前我也和你这么想,后来却是一点点明白了。”
“这事儿对斐姐儿,是福不是祸,否则,她奶嬷嬷这一出儿闹下来,她能讨了什么好去?”
“这样也罢了,好歹撇清了她的干系,以后都要好好养着她,她又身子骨不好,以后也不能出来,再过五六年,养好了,她也就不在家里了。”
“彼此清净。”
安淑听着,默默点了点头。
忽而又想起来,忙拉着沈纹的袖子,“那个背主忘恩的奴才呢?怎么处置她了?”
沈纹被问起这个,沉默了下才开口,“祖母说……那毕竟是服侍过晴云的人,不好怎么动了。”
“就暂且关着。”
“暂且关着……”安淑仔细咀嚼这几个字,沉吟了会,“到现在?”
沈纹点点头。
聪明如沈纹,又身在局中,自然是更能明白这其中不对的地方。
而安淑灵慧,也从沈纹现在的沉默里,闻到了些异样。
那个奶嬷嬷身在后宅,怎么就能弄到既不伤人性命,又如此性烈的药了?
丰安县主一饮一食都有专门看顾的人,她一个不受宠庶女的嬷嬷,说下药就下药了?
打个不大恰当的比方,安池身边的月儿想要给安老夫人的吃食里下东西,怕是连她专用的小厨房都进不去,更何况做了手脚。
再多想些,那鱼圆汤丰安县主日日都吃,怎么就那天没吃,偏偏给了沈斐?
要知道这丰安县主也好,安老夫人也好,给小辈赏菜都是有讲究的。
给沈纹,安淑,安澄这样的嫡出女儿是寻常,庶女得是极其得宠的方行。
就是安池,也是许了人家,下了聘了,按规矩要娇养着了,才能三五不时的得个安老夫人赏菜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