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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知道,那嫡子还是自己悄悄地去了,也没个人跟着,那地方又偏远,黑天瞎火的,就摔了,脑袋磕到了石头上。”
“也没人知道,据说找到的时候,血流的一地都是,据说向大人当时腿就软了。”
“这都一个晚上了,人还没醒呢……”
莺歌说到最后,又往前凑了两步,声音低低的,“姑娘……您说,这是巧合吗?”
安家清净,可别人家却未必,安淑在京城耳濡目染的,未必不清楚——内宅里,最多的是“意外”,最少的,也是意外。
听了莺歌的话,皱了皱眉,“咱们别瞎说……”
莺歌知道安淑的性子,不是真的拦着她,“姑娘,如今屋子里就咱们两个人,奴婢也不是要在背后嚼谁的舌根……”
“只是姑娘,这事也未免奇怪了些,向家里总有些人和姑娘是有关系的,若真是意外也就罢了,若不是……向家里怕是乱的很,姑娘还是躲着些吧。”
安淑抿抿唇,没再训斥莺歌,却也没接她的话。
松翠园里,得了消息的沈氏就看得比安淑明白的多,“这孩子……也是作孽。”
向夫人活着的时候树敌太多,阖家里,除了她亲生的儿子姑娘,没有不想她死的。
只是碍于她手段狠毒,又占着主母的名头,谁也动不了她罢了。
如今她死的干净,留下的孩子不懂事的不懂事,鲁莽愚钝的鲁莽愚钝……可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向大人就是知道这事怕是有猫腻,可也无从下手查起——内宅那几个姨娘,哪个和向夫人没血仇呢?
那几个庶女,哪个没在背后咒过向夫人呢?
除非向大人狠得下心,舍出家里所有姑娘的名声,把后宅里所有人都清洗一遍,要么也就是含糊过去了。
画莲在旁边喃喃自语,“也不知道……这向大人要怎么处置。”
“向大人疼爱幼子出名,怕是要大动干戈。”沈氏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做可能性大些。
向尚书并不是看重女儿的,死的又是独子,任凭日后权势滔天,膝下空虚……这还有什么意思?
画莲也是这么想的,“但愿这向公子能醒过来,不然……”
主仆两个都是刚刚听说了淇姐儿的事,难免不爱看这见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