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低低咳了一口血。

退后几步。

墨守成规的元极竟然没有听从这个方正的命令，确实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如今看来，此事似乎还有转折的空间。

也许，昆仑派还可以争取一下。

那方正眉头一挑，淡定问道：“谁的气息？”

“我很熟悉的，我当年很看好的一位弟子元流，天纵绝艳，资质不俗，我甚至已将他立为昆仑下代三尊之一，继承我的位置……但他当年激突躁进，犯下大错，我罚他入天池寒潭受罚，结果在出来之后，未过太久，他便走火入魔而亡！”

元极死死盯着那方正，一字一顿道：“这其实没什么好抱怨的，本就贪功冒进，又得了天池寒潭之内的灵气，导致修为大幅度提升，结果他未有悔改之心，就此走火入魔而死……是我疏忽，但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气息？”

“那是因为，他其实就藏身在昆仑天池之下，而从那里可以直达昆仑内门。”

方正突然心头一动，终于张口，说道：“前段时间里我入天池寒潭，结果无意中进入了他的藏身之所，他一直藏身在天池下方，在天池下方与世界树两点一线的移动，恐怕是他对那个人做了什么吧？”

“那个什么天池寒潭内有浓郁灵气，怕不是以真元伪造的灵气吧？”

凌破天闻言，眼底浮现讥讽笑容，大笑道：“这个问题太简单了，我就可以给你解答，莫说损人利己的魔道，便是我邪宗也有类似的法门，引诱敌人吸纳自己的真元，然后只要自己愿意，直接可将对方所有的生机都给掠夺过来，伪造走火入魔而死的假象，我算是明白为什么你能活上万年之久了，若是能承受真元反冲的后遗症的话，完全可以将对方体内的生机彻底掠夺，不怕大家笑话，这事儿老祖我也干过，不然我岂能活这么多年？”

他大笑道：“只是掠夺大量生机和真元，自然也就会在身上留下那人的真元气息，不过没关系，只要花费上一段时间的功夫，将其消磨而去就行了……当然，不消磨其实也没什么，慢慢的自然就散了。”

玄机闻弦歌而知雅意，叹道：“可怜昆仑派固守世界树万年，被你束缚万年的自由，结果竟然还要被人当成血猪养着……随时供你杀人取血，难怪你能活上万年，恐怕就是因为你的背后有昆仑派的支援吧，生机一旦不足，便掠夺昆仑弟子的生命……”

说着，他瞪了方正一眼。

似乎责怪他为何不走。

方正苦笑……

这种情况之下，他感觉，如果他走了，很可能会错失了解这件事情真相的唯一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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