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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陈玉娥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

便是她这副样子，却叫李长娴重重地叹了口气。

“本宫乃是当朝长公主，若当年我真有心要你生母死，那么我断然不会由着她把你生下来，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但本宫的确不屑去杀一个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至于你……”

李长娴又提到了陈玉娥，这叫陈玉娥的心跳更加的厉害。

毕竟，陈玉娥清楚，倘若李长娴要她死，那么她今天能不能活着嫁进邕王府还说不定呢。

李长娴看着她，眼中露出一抹慈爱之色。

她抬手轻轻地拨开了一缕挡在了陈玉娥额角的碎发。

她笑道：“你是驸马唯一的孩子，也是我公主府唯一的孩子，本宫不能否认，这么多年来，本宫一直都将公主府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才会对你十分的严苛。”

陈玉娥有些抗拒如此说话温柔的李长娴，但是她只能隐藏着情绪，不敢表露出来。

“女儿明白母亲的一片苦心。”她乖巧道。

然而李长娴却知道，这个孩子虽然乖巧，但如果一旦有朝一日她有了翻身的机会，她比不会如现在这般顺从于她的。唯美

看着陈玉娥，李长娴笑道：“本宫曾经的确利用过你，因为那时本宫与驸马夫妻感情不顺，心中怨气太多，叫你受了诸多委屈，但自打我与你父亲解开了多年的心结，冰释前嫌后，我才明白了一个道理……”

说到这些，李长娴的脸上划过了一道释然的笑意。

她目光深沉且带着期许道：“其实公主府能否荣耀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重要，我真正需要的是家人平安，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其实权利啊地位啊，都不重要的。”

陈玉娥没有想到李长娴会突然说这些话，李长娴与她说了诸多的话，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抬起了头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只见李长娴笑道：“都说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出嫁了就要听从夫君的话，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但母亲不要求你这么多，你是我公主府唯一的孩子，母亲只希望你嫁过去后，能与琤儿夫妻恩爱、相敬如宾，当然最重要的是，你自己要觉得幸福。”

幸福？

陈玉娥第一次听到了这样的词，而且是从李长娴的口中听到的。

她从未想过，李长娴会与她说出这些话，她一直都认为，李长娴压根就没有在乎过她的幸福，她在乎的一直都是公主府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