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莽,为这场好不容易才邂逅的爱情,增添了一抹绝望的浪漫。
言小念站在齐腰的水里,头上的雪花在灯光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分外美丽。
鳄鱼并没有吃她,但她依然不敢动。
因为假山上的大蛇已经从冬眠中醒来,冲她嘶嘶地吐着信子,蓄势待发,好像只要她一动,随时会扑过来将她勒死一样。
言小念很怕蛇,非常怕。冷点没什么,已经麻木了,只要不被蛇缠就行。
靠池塘最近的一栋楼。
萧圣单臂撑在阳台的护栏上,噬人的黑眸直直地瞪着言小念。俊庞上一派云淡风轻,可心里……兵荒马乱。
他的神经一定是错乱了!
看着女人弱小、无助又可怜的模样,他竟然莫名感到内疚和一点点的……心烦!
确切的说,是一点点的……心疼。
疼什么?
萧圣抿紧薄唇,这丑女人为嫁入豪门不择手段,一定是觊觎他的金钱和美色,机关算尽,死了活该!
冷。
好冷。
等待救援又等待死亡的滋味好煎熬,就像经历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一刀一刀刻在骨肉上。
言小念不可控制的颤抖着,如折翼蝴蝶般的浓睫上,白雪化成水珠,反射着一圈晶亮的光晕,美得勾人心魄。
光晕里,帅气威严的许坚手里牵着软萌可爱的言大发,一步步向她走来……
许坚来了,来救她了……
可惜是幻象,眨眨眼又消失了。
言小念感觉自己坚持不住了,对着空气作最后的道别,“许坚,言大发,邬珍珠,今生缘浅,不要为我报仇了,你们好好过吧……”
该死的!
这女人真倔强,她不会哭吗,也不会求饶?
萧圣拧起剑眉,撇过脸不去看言小念,“蠢货,智障!水里没鳄鱼了,也没人踹你下去了,怎么不上来?”
不上来就死在里面吧!
水里零度!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