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漫目光没从杂志上移开,反感叔叔夸自己漂亮。
“雪漫,深夜来打扰你,真不好意思,但都是一家骨肉,我有事就得来找你帮忙啊!不然我还能指望谁呢?”
“确实挺晚了的了,您有什么事,不妨直说。”钟雪漫不想听他啰嗦。
“是这样的……你的侄子钟麟被人打了,现在下落不明。”钟闻天一脸悲凄,真像一个风烛残年的可怜老头,看了让人同情,可他心里却怨毒的很。
作为钟雪漫的远房堂叔,钟闻天仗着和宫家沾了点裙带关系,背靠大树好乘凉,加上自己本身就有祖业,在中州城可谓呼风唤雨,倚老卖老,无人敢惹。
当然,他并不觉得宫家对他有恩惠,反而特别想让宫家断子绝孙,所以这些年一直暗中阴宫家,包括五年前的那场……
他可以置宫炫默于死地,但宫炫默不可以打他的孙子。
“下落不明?那您该报警啊!”钟雪漫放下杂志,蹙眉看向钟老头,以表现自己特别重视。
但她心里却觉得钟麟该打。
这祖孙俩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能没有人寻仇吗?只不过看在钟闻天年龄大的份上,没人去追究罢了,不然哪一条都够他枪毙的了。
“我哪舍得报警?”钟闻天言不由衷的笑笑,“据别人亲眼目睹,是炫默打的。麟儿向来崇拜他的表哥,不知说错什么话,触了炫默的逆鳞,以至于他下死手,还把人关了。”
“这怎么可能呢?您有证据吗?”钟雪漫下意识的反驳,又觉得有些可笑,好鞋不沾烂泥,钟麟有什么资格让宫炫默下手?
“雪漫,我既然来找你,就说明这事是真的,不然我下次还敢来见你吗?如果不信,你可以给炫默打个电话确认一下?”钟闻天忍着气。
他说得也有道理。钟雪漫眼神一闪,谅钟闻天也不敢冤枉宫炫默。
但不管宫炫默有没有打钟麟,她现在都不可能给自己的儿子打电话,这事要在背后处理。
“叔叔,您先回去,这事我会尽快查明真相的。这次不管谁动了钟麟,我都会想办法还给您一个活蹦乱跳的孙子。”
“行,我就等着你这句话。”既然她承诺了,自己也不好死缠烂打,钟老头识趣的站起来,“雪漫,那我先走了。”
“好,您路上小心着点。”钟雪漫起身送了两步,烦归烦,但她做人还是讲究的。
“哎!”钟闻天应了一声,走了几步又转过脸来,皮笑肉不笑的说,“听说他们起冲突的起因是……钟麟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