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是走南闯北,横贯东西的做生意。
但现在,都不敢走那么远了,外面世道乱了,皇权不稳,各地割据称雄,有的地方官员也趁火打劫,官匪勾结,多处民不聊生,百姓怨声载道。
“今年这年成是当真不好啊,到处都有流民,听那些流民说,外面好多地方都在打仗呢!”
夜里,杨若晴带着两孩子在娘家吃也饭,饭桌上,杨华忠跟家里人正说着这个事儿。
老杨头和谭氏这个月是跟着三房过,冬天天冷送饭不方便,杨华忠便让孙氏索性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把二老接过来了。
老杨头听到杨华忠这话,也是长叹了口气。
“我活了六十多年,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老汉道。
“哎,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咱庄户人家还稍微好一点点,我听说那些大地方,好多有钱的大户人家,一夜之间就被匪徒给洗劫了,真叫一个惨啊!”
“我一个瞎了眼的老婆子倒不怕那些,我就是担心这一大家子,还有那么多孩子,要是真的摊上事儿了,咋整!”谭氏也忧心忡忡的道。
新帝在半个月内连下了七道圣旨要骆风棠叫出兵权,护送先帝灵柩回京城的事,现在整个大齐的人都知道了。
大家伙儿都在看着骆家这小子跟新帝抗衡呢。
“咱老杨家就算就此覆灭了,也算是在大齐出了一回名!”老杨头又道。
“目前来看,官府还没有要动咱老杨家老骆家的意思,先就这样,稍微有点风声传来,咱就照着事先商量好的,把家里的孩子们往深山里送。”
“这眠牛山绵延几百里,山里面还有山,咱一家子躲进去,总能想法子活下来。”
“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这老的到时候就不走了,总要有人出来交差,我反正也活够了,赚到了,只要你们能好好活着!”
听到老杨头的这番话,饭桌上的其他人都沉默了,女人们的眼眶都红了,偷偷抹着泪。
杨华忠深吸了口气,道:“爹,甭说那些丧气话,咱大家伙儿都会没事的,我相信我们棠伢子是个稳妥的人,不会让咱一大家子老老小小跟着陪葬!”
杨华忠之所以敢这么说,是因为杨若晴私下里跟他这暗示了什么。
杨华忠接着道:“这一次对于咱老杨家来说,或许是老天爷的一个考验,”
“咱要是挨过去了,将来咱老杨家和老骆家的子子孙孙就能彻底的改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