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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且生硬，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坐在上面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都在颤抖，就连放在旁边的被褥都在发黑发臭，似乎在挑衅着他。

“哥……”

没有任何主意的弟弟虚着声音，看着有些许虚弱的哥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让原本有些生气的哥哥出去后变得如此的虚弱无比。

“弟……我们可能真的太龌龊了……”

被李石一语惊醒的大哥似乎有所动容，这么多年来，他和兄弟二人，在外飘零了这么久，世界上所有黑暗的角落他都有见证过，所以他觉得他的行为从来没有错过。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他们以前因为瘦弱被人欺凌，现在他们凭借一己之力，把自己养活，怎么就算违法了呢？

只不过是那些瘦弱女子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罢了，自己没有能力，关他什么事？

这是他们兄弟二人一直以来心中持着的观点，他们不觉得自己有错，错的只是那个逃出去的女人。

然而，就在李石和他谈论了一番后，当他看到平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的李石对着自己嘶声力竭时，他的灵魂仿佛就有点被震慑到了。

不过……所有都为时尚晚了，他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生命也没有剩下多少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出狱后可以互他弟弟的安全了。

“什么？什么意思啊？”

骨瘦如柴的弟弟表示非常不解，他们怎么就变成了龌龊的人呢？他们可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个冷漠无情的世界上活下来的人啊。

“我们确实错了。”

陷入了沉默的大哥有点微微哽咽，他还记得当年妈妈离开的时候，含着泪水哭着说：“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这短短的五个字，却如同烙印一般，印刻在他的心中，他一定要活下去，不只是让他活下去，还有让他的弟弟好好活下去。

在外面要忍受很多痛苦，生活在这个黑暗的城市里的郊区，在那个最为贫穷的地方，他们落魄的活着，又有谁来关心一下他们呢？

可能……他们确实就错了吧，即使自己活在黑暗里，也不能给别人制造黑暗。

或许，这就是社会的法则。

“嗯，也许吧，但是也没有办法了，我们不知道要在这里面呆多久。”

小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哥哥陷入沉思，陷入痛苦中，不知道未来会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