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莲睨了眼萧姨娘,窥清楚了她脸上的冷汗,连忙笑着猜测:“丁田大字不识,是不是想用箫传达什么?嗯……箫萧同名,难不成是秀容?”
萧姨娘身子一颤,连忙跪在地上,“夫人!话可不能乱说啊,秀容绝不敢做出这种事!”
沈梦莲接过金创药,右手把玩着:“那你说说,就凭丁田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东西?”
“秀容不知,秀容不知!”萧姨娘摇头,忽然转头盯着景颖儿,指着她大喊:“夫人!一定是这个鬼丫头!她故意栽赃嫁祸秀容!老爷夫人明察啊!”
躲在屋檐上的风间看到瓷瓶,悄悄隐去了身影。
景颖儿更是抖得跟筛糠似的,忙磕头,“奴婢不知二夫人在说什么,奴婢本来只是去还药,什么栽赃嫁祸啊……”
听到她的哭声,沈梦莲目光柔和了几分,摇了摇手中的金创药,“这是天子用的东西,以你丁田哥哥的身份,万万用不到的。”
“那、那奴婢怎么会有?”
傅震南冷不丁道:“去把静云叫过来。”
半刻后,静云来到前厅,傅震南捏着金创药,“若岚是否也有金创药?”
静云忙跪下,“回老爷,小姐剜血回来后身边的确有瓶一模一样的金创药。”
咚!傅震南把金创药摁在桌上,喃喃自语:“果然是有人掉包。”
他猛然看向景颖儿,“你说这是丁田给你的?”
“千真万确。”景颖儿无比笃定地说。
“丁田是秀容院中的人……”沈梦莲又悄悄地开口。
“她撒谎!”萧姨娘拔高音量,跪着走到傅震南身边,“老爷,景颖儿在撒谎!这些东西咱们都没瞧见过,更不知道从哪来的!昨日她还在打水洗衣服,绝不可能弄伤了手!”
“把你的袖子撩开。”傅震南看也不看她一眼,对着景颖儿道。
景颖儿撩开袖子,索性把纱布一同摘开,血淋淋的伤口暴露在众人视线下。
沈梦莲连忙捂住了傅若云的眼睛,道:“赶紧绑上!”
景颖儿绑上纱布,垂头,“奴婢低贱的身子比不过小姐的千金之躯,怎会因为受伤而不劳作呢?”
萧姨娘颓败地坐在地上,戚戚然笑了下。
景颖儿都能扯出这种谎言,想必是把一切都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