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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柱香后,大夫姗姗来迟,傅若岚躺在床上浑身难受,呓语不断。
大夫的妻子上前,恭敬道:“还请公子们出去。”
南华清不情不愿地退出去后,女大夫将傅若岚身上脏兮兮的衣物撕烂。
静云惊呼一声,忙捂住了嘴巴,眼里盈满了泪水。
竹溪也没想到会在傅若岚身上看到这么多的伤口,甚至有些流脓化水。
女大夫轻皱了下眉头,金创药洒到了她的伤口中。
昏迷中的傅若岚感觉疼痛,身子往后缩了缩,“我、我没做过,别打我!”
静云眼泪瞬间决堤,她跌坐在地上,喃喃着:“小姐在里面是遭了多少罪啊!”
“快起来,小姐肯定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么难过。”竹溪拉起了静云。
“造孽哦!”女大夫喊着,托起傅若岚一双手不断地摇头叹气,“这么好看一双手,怎么就遭了这种罪?”
静云粗粗看了一眼,只觉眼前一黑,险些又跌坐在地上。
竹溪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拶刑在凉月是用来逼供的,没想到那些畜生用在了傅若岚身上。
忙活了整整一个时辰,大夫才将药上好,为她开了几贴药。
“咱们小姐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静云抱着药问。
大夫摇摇头,“若是今晚高热能退还好,若是不能……唉。”
“要是不退会怎样?”
静云紧张地揪紧了药包,看着大夫欲言又止,她急得跺脚。
“小姐之前肯定受了刺激,心结郁在胸口,散了便好了。”
大夫收拾好药箱,带着夫人离去。
南华清坐在一边,温柔地摩挲着傅若岚手上的纱布,轻声道:“你一定要好起来。”
“殿下。”静云犹豫半刻,磨磨蹭蹭走到他旁边,“小姐出来后去哪了?”
南华清眸光凝住,面上染上寒霜,“不知从哪听到了七弟要娶夏家千金一事,她跑到七弟府上求证。唉,哪怕她晕倒,七弟都不曾出来,还命令下人别管她生死。”
静云身子一颤,扶住了背后的花瓶才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