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十七、一壶天

拿捏着事情的轻重缓急,始终不表心迹,晦暗不明。

皇后念着太子妃有孕在身,先是被人下药,再是昏沉不醒,待醒了,太子却是不告而别,这连番的遭遇打击,只怕她会有个好歹。忙另着御医去看她,又问侍卫见她时,她可曾是六神无主,不料想侍卫回的却是:太子妃一如往常,并无不同!

皇后止不住有些气恼:哪怕是寻常民间夫妻,郎君若不见了,娘子不也是该急得魂不守舍?如今不见的可不仅是她郎君,更是当朝太子!太子的安危不但关乎太子府的兴衰,更是关系到朝堂天下。怎的太子妃之心就如此之大?居然满不在意?!

若不然便是这迷药吃得她懵怔了,皇后只得这般想了,才是略觉得开解了些。

太子妃既无大碍,也是着了御医去看,皇后便不想再管了。毕竟如今寻到太子才是头等大事!皇后一想到太子,又是惴惴难安。难不成自己这养了二十载的儿郎,当真会是那“羽神”托世?当真是有孽债未尝而要这世来还?

皇后打开了太子留书,一看之下,差些又是昏厥过去。太子在此信中又是累述了一遍各种因由,又是再三肯请父皇母后厚待太子妃,另又书“只待公子出世,望父皇母后悉心教导。此公子本乃帝星转世。。。。。。来日定为江山之擎,我朝之幸!”此类等等。皇后颤抖着看完这“托孤”之信,想到母子此别可能既是生死两隔,再也是忍不住,撼动大哭。

虽是绝望,虽是揪心,皇后还是一心想了要寻了太子回来。算算时辰,太子跟着那阿尚也是走不得太远,当下便按着东南西北遣出四路侍卫,一路搜寻过去。诚然,这些侍卫连同太子府一众仆从也是一样得了诏令,若于此事有一字走漏,诛杀九族,一个不留!

之后数日,皇后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心急火燎、满心满脑地只等着“寻到太子”的消息传来。好在之前宣旨皇帝龙体抱恙,不得上朝,只令各部司各司其职;知情之人又是下了死令封口,故上至朝堂,下至民间,倒是未察天家有异。

眼见皇后一日急愈一日,气性日渐暴躁,日常里,要么责怪太子妃无情寡义,要么暗指皇帝自负不能听言。伺候帝后的宫婢们个个是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个字,不敢多呼一口气,只怕是一个不慎了惹脑了皇后,自己连带着九族的脑袋就此搬家。

如此过了半月,还不得太子消息的皇后已是被自己磨折得脱了人形。那一日又是寻到了事由,满腔的不满不忿直指皇帝而去。皇后道如今这许多异常之事摆在眼前,皇帝却仍是“高高挂起”,不闻不问。分明就是不信太子,不疼太子。若疼若信,太子就不会失心疯似得出家而走,抛下江山都是不要!

此时一贯冷眼旁观的皇帝却是开了金口,他道:太子已非孩童,不需朕疼。若皇后问朕是否信他?朕倒是有答----若是寻不见太子,朕便信他,但若寻得到,朕便是绝不能信!

彼时的皇后已是失了平日里的宽稳冷静,自是不愿去解皇帝此话深意。仍是一味哭闹着从此母子离心离德离人。忽又想起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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