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二、淡墨痕

疑。夫妇俩在人前恩爱非常,人后,却常是一个吼骂、一个沉默,一个歇在内室、一个睡在外堂。。。。。。直到太子妃有孕。”“那一道册封皇太孙的旨意,应就是太子妃的催命符罢!”刘赫的声音更是嘶哑了些:“因此他想了如此一个荒诞之计,除去了岳丈家,牵住了二皇子,拉住了大将军,再是夺了他父皇的江山。”

“只是,此计并不周详,也不可谓高明。他凭什么认定必然天衣无缝?”

“焱儿啊!当年大将军说过四字,人心,人性!答的,是同作此问的二皇子。他看穿了皇后自信自得的人性,利用了她为母的人心;看穿了朝臣们多为趋炎附势人性,利用了他们贪慕名势的人心,看穿了太子妃随遇认命的人性,看穿了她早已木然的心。。。。。。”

“然他,却是看不穿自己。他只道自己是天下第一智慧之人;他只道自己的算谋稠密地找不出一丝缝隙;他只道他这样安排了,别人就定是按他的道理去走,然不是啊!哪个人都看得透他的拙计,哪个人都知道他想要什么结果,于是便是一个个地演戏给他看。循环往复,尔虞我诈!或许个个都道自己是最高明的罢!”

刘赫沉思着,半响突然嗤哼一声,冷笑声声:“他算计得逞的,反倒都是至亲骨肉。他怕兄弟篡位,怕日后外戚势大,怕父亲于自己不信,怕妻子才德名望逾过于己,甚至怕自己的孩儿夺了他的龙椅!如此的活法,也是辛苦。”

“又有哪个活得不辛苦!”晟王妃苦笑着:“二皇子不得不常年佯装体弱;大将军不得不整日装得与女婿不和;二皇子妃明明疼惜那个孩儿,却只能依照太子妃所说,对他以客待之。至于皇帝,直到驾崩都是未再过上一日清醒的日子,而皇后,时时刻刻活在悔恨之中,皇帝一崩,她也就跟着薨了。”

“母妃说太子妃说要拿那孩儿客来待?”刘赫心中苦涩、愤恨、悲凉翻起落下,此刻竟还多了一样古怪。

“确是。她说,若是待得过于亲厚了,太子会疑二皇子终有一日会拿这孩子做挟,搅翻他的朝堂。若是过于疏薄了,他又会想那毕竟是他的骨肉,就算是弃了,也是天子血脉,二皇子怎可不敬?故此二皇子妃只能于吃穿用度上紧着好的供着那孩子,却终不能过于亲近了。只怕一个不慎,便是害了那孩儿,也害了二皇子阖府之人!”

“呵呵。。。。。他确是会如此!”刘赫像已是不记得如今只是在说“故事”:“听母妃说起来,那孩儿应是世子年长,为何反而成了次子?”

“这也是太子妃的交代。道长子太过显眼,又是编不圆话去告诉那孩儿,不如就说他是偏妃所生,母亲早亡,在府里做个次子,倒平安些。”

“敢问母妃,那么那孩儿生辰究竟几时?”刘赫悲叹,过了二十余个生辰,居然年年是伪。

“八月十二。正是桂花开时。”

“八月十二?母妃不曾记错?”刘赫心上像被猛锤了一下,伸手就去捂住:北回之前,交予李先生那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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