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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如今无需揣测这些个有用、无用之事!”久未说话的东方终是开口,“有些事、有些人,本就是要等火急之时方见本性。然这本性是否本性,或也要待火灭之后才能清晰。”
“殿下此时去考校人心不如考校天意呐!难道殿下不觉得此事乃是天意!天意在为殿下铺路、修桥呢!”
东方拧了拧眉,舒展开时神色间多了些许慰藉,“殿下此来之前贫道曾道如今天意难测,还曾忧过殿下不依天道会因此有些猝不及防之患。而今这淬不及防不算纯粹,这患虽则不好、然最终也是有益。因此殿下举事仍是天意所归,贫道也是安心不少呐!”
刘赫深信东方所言不虚。一贯“无往而不利”的东方自从在齐允那里遭遇“阻扰”之后,面上虽仍是“恬不知耻”样的漫不经心,然暗里那份挫败之郁郁也是浓浓密密,掩得再好也时不时会露出几分。然此刻他这种释然,当真是像得了老天允诺般的,如卸重负!
然刘赫自己可是信?信自羽王之说至如今这天意所示?若说不信,那是因这飘渺之说实在荒缪无稽;但若说信,那便是为自己举事寻了个天经地义之由。因此为何还要去想信或不信?只当是信便罢了!
“依照那人德行,先有母妃、后有王兄,一明一暗相助于耀王府,晟王府必要受之牵连罢?”
又把一壶水倒完了的阿凯听见主子又只问起晟王府,心中不免嗟叹了一回:这不在意的、不上心的,任是花好月圆地在那里摆着也是无用!主子当真是不在意那些娘们的死活好歹,可那些公子女郎可不也是主子自己骨肉,为何也是这般淡薄?
“主子所料不错!拓文帝大怒!一封敕令下到晟王府道是自此阖府闭门思过,不经允不得出!并罚了小晟王殿下三年俸禄不算更是夺了他袭爵之格。”
“呵呵,他夺与不夺!往后也是不要紧!随他去罢了!”东方嗤笑道,“定亦是羽林监的围了晟王府罢!”
“那是定然的!”阿凯答,“不仅如此。更是要紧的是拓文帝那日还下了另两道敕令。一是着国子监大夫即刻南下接掌殿下的家学馆;一着大司马领兵接掌边境,令原本驻军即日撤回。也既是老王妃娘家的兵将自此不守边关!奴才跑得急,大军毕竟拖沓些,哪怕是急行军想来还需得十日上下才能到得南北交界之处!至于这国子监之人,纵是再快、无有一月、两月的怕也是到不了此地!”
“哈哈哈!”东方闻言喜不自禁地看向刘赫,“殿下呐!你老子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呐!毕竟是亲生的呢,节骨眼上可不就是显得这血脉可贵了?!”
“果然是丹药服多了!边境换防之事尚算合乎情理,然着国子监来接管家学馆、真乃荒诞之极!他当这云城是他后宫殿堂呢,想来就来,想撤换便可撤换的?先不说武顺帝会做何想何动,仅论盛家就可是肯?这家学馆本就是盛家纵着自家女郎胡为之举,你老子还真当是南北一家亲?盛家的便是他家的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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