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长侍下了一道口谕,“朕着你即刻来见!若是病得走不动,爬也得爬来!”郑凌瑶母亲这才拖着病怏怏的模样随了长侍进宫,而拓文帝这一召见,便是足足耗费了两个时辰之多,且再无旁人再测。
郑贵嫔仍是不在意:母亲曾为太子妾,陛下与她定然是有诸般不宜被别人知道言谈、议论,又要别个在那里听来作甚......
待她终于等来母亲到她的合欢殿时,迎面而来的却并不是笑颜,而是她母亲辣辣狠狠的两个巴掌--稳稳地落在了她的粉腮之上。
“母亲是疯了么?”郑贵嫔捂着脸急怒地尖叫不巳,“居然打起本宫来了?!信不信本宫治你个不敬之罪?!”
“我一直拿你按着她的模样养着、教着,虽从不敢求毫发不爽,但总认这相似之处该是有十之五六......”郑凌瑶母亲眼里冒着恶火,毒辣无比,“不想你这末等货色学了几十年,不仅沾不着她的片屡寸衣,甚至比我当年还要不如!”
“我当你舍了刘赫要做什么大事!我当你这报仇二字是能写成人中龙凤。可谁知你的参天大事居然只是卖空了自己的老底,断绝了自己的后路,连一丝生机都不得留下!”
“你以为你能策万全?你以为你能强过陛下乃至刘赫?你以为阿七做了太子便是万事俱备?你可是看得见而今之况是何等危急,你可是想得明朝堂不是靠一具好皮囊便能坐得?你当凭你这等虫篆之技便能治愈天下?!你当你一笑倾城便能万花皆开?”
“郑贵嫔!”郑凌瑶母亲唳唳而笑,另人遍体生寒,“如今我为你这蠢计巳然自身难保,当真是要多谢贵嫔娘娘!”
“自此你莫要再来寻我认我!我原配不起你母亲之称!自此好歹你一己来受!各自生死由命!”
“终于还是比不过她!终于还是要输啊!终于还是姊妹相残,天报应啊!”
郑贵嫔母亲用只能己闻的声气叹哭着、就此戚戚落落地跌撞而去,留下使劲撑大了美眸却止不住泪水长流的郑贵嫔,一人惊恐地钉在原地宛如伤弓之鸟!
自此她便觉怯怕了,且是越想越怕、越思越怯!她虽不知母亲为何急怒至此,虽恨母亲敢打她这个几乎是“母仪天下”之人,却知母亲之言句句入理、字字合情。
毕竟她不知这瘟疫究竟要用何治解,也不知而今给她的七皇儿用的那些“禁方”之药要折损了这儿郎几许之寿;她不知此瘟何时才能在北地而止;更不知若是因此瘟来个“民反”,她纵然是做了太后,那太后又可会做得“有些意思”。
为此她愁,为此她当真每日扎在丹房之中苦研苦炼,一心想要寻到些端倪当真能做出药来......然她每每总还是无功而返,始终寻不到一点头绪。因此想到了技精于她十许倍的母亲,想着若是有她相助一、二,当是得益非常.......然母亲自上回出宫之后便是一病不起,几日内竟然就到了“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