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头凑到自己的手臂上,轻舔着自己手臂上的伤痕。
“受伤了?”
“额,啊。”寒霜含含糊糊地回答,总不好说是,与黑衣人对战时没有受伤,倒是被你这救人的给伤到了吧?
好在欧阳没有再问,而是丢了手里的残骸,走近了些看了看那匹马。那马倒也不怕生,舔完了寒霜的伤口,就定睛看这欧阳,没有一丝敌意。
欧阳抬手摸了摸:“你这马倒是不怕生。”
“是,它天性温顺。”
“叫什么啊?虽说全身雪白,并不常见。但看起来,好像不是什么名贵的马。”欧阳来时就注意到这匹马了,在寒霜与黑衣人对战时,它就站到一旁。
既没有被吓走,也不曾鲁莽的上前帮忙。十分安静的保护着自己,可比自己那匹暴躁急进的马强多了。
“安和。的确不是什么名贵的马,父母都是十分普通的家马,没有什么特殊的血统。唯一特别的。”寒霜顿了顿,抬手摸了摸安和洁白的皮毛,继续说下去:“大概就是这雪白的毛色了。”但这毛色并没有给它带来什么好运,因为毛色有异,难免被同一马厩的马排斥。
寒霜第一次见它时,它几乎离死期不远了。但并没有‘鸟之将死其鸣也哀’的哀戚情景,依旧是那般安静,连一声向上天抱怨的嘶鸣也无。
也不知是为何,寒霜对它莫名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同情自哀之情。
那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向庄主提了一个要求,就是要了安和做自己的坐骑。
“安和。”欧阳轻声说着,又好像在品味些什么:“安静温和吗?倒还挺合适。”而后继续摸着安和的毛。
但还没多久,就被一股力量向后拽。回头一看,自家的马一脸老大不乐意的看着自己。
不知为何,欧阳有一种被捉奸再床的感觉。但仔细想想以后,只想对自己说一句:你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还是要安慰一下自家马儿受伤的心灵。于是,抬手,摸。而在欧阳尽力顺毛的时候,寒霜却将地上的斗笠残骸收了起来,有斗笠上的白纱,收了收又打上了一个结。
起身向欧阳告辞,欧阳自然不好多留。寒霜翻身上马之后,突然开口问:“媚姨仍在芳华天下吗?”
“谁知道,我来的时候正大包小包的运东西。听说有人为她赎了身,应该是要走了。”
“原来如此,多谢相告。救命之恩,来日必报。请。”说着抱了抱拳,随即策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