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怎的到了这汴梁做事就要畏手畏脚了。”
苏玉徽一脸的怨念,阴测测的语气说的肖十七汗毛都束起来了,碧烟和蔷薇叹气。
自家主子素来行事谨慎,如今这般贸然行事,未尝不是有和夔王赌气的成分在。
但苏玉徽主意已决她们也不好再劝,便去准备了一番晚间进山。
碧烟被留在了霁月居,毕竟如今霁月居内多了两个生人,苏玉徽晚间不在家中,至少要留碧烟在打马虎眼,沈怜被禁足,苏玉徽要防的人是苏显。
毕竟生辰宴上的事苏玉徽相当于当众打了苏显一个巴掌,父女二人之间仅剩的那一点微薄的情分都已经没了。
苏显行事手段狠辣,再加上他一直误以为她与赵肃之间有什么,难保如今没有派人盯着她的举动,苏玉徽自是要设防的。
假意回了苏家一圈,待她偷偷地从后门出来,看见除了肖十七之外多出来的月宫十来个高手的时候,苏玉徽眉头不由得跳了跳道:“我只是暗访天龙山庄又不是去打架,要这么多人做什么?”
素来听话的肖十七在这件事上丝毫不让步,认真道:“为了主子安危,我们必得跟着。”
苏玉徽心道就算你们跟着到了山庄里,但是到了后山蛇阵面前还不得是要撤回去,但是看着肖十七难得认真的模样颇有二师兄风范的样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上了马车在夜禁开始之前,快速的出城。
而懒散了一个冬天,此时开春后十分有精神的小银环缠在苏玉徽的手腕上尾巴勾着苏玉徽袖子上的刺绣玩,苏玉徽心道暗查天龙山庄后山,有小银环在,比多少暗卫都靠谱。
她倒是想见识见识,传言中的天龙山庄少主究竟是何许人也?在后山中熬制人油究竟想要做什么?靥蛇,究竟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苏玉徽的手一手抚着小银环撒娇的脑袋,一手搭在腰间挂着的银弓上,眉宇之间带着傲然的冷冽。
蔷薇不禁想到昔年初见她的场景,月华下烟青色的背影远远看去若一场轻如飞絮的梦,腰间挂着银弓金箭,站在高处有着睥睨万物的风华。
那是仅次于月宫宫主的玉衡堂主,也是以一己之力对抗冥教十大高手之人。
就算内力尽失,如今行事谨慎行事步步为营,依旧改变不了她身为三大堂主之一的高傲和自负。
书房中,方才与周蘅芜商议完事情,赵肃便见袖子中的金风似是有些躁动不安的抬着脑袋,狭长的三角眼盯着他看。
周蘅芜见状不由得坏笑道:“莫非是春天了,这金风想玉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