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奕还有撰赦都拧成了一条绳子挂在我脖子上,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让人盯紧太子府,尤其是盯紧安敏与江晚奕,看他们私下可有来往。”苏玉徽清冷的声音吩咐道,灯火摇曳下,她的神情阴郁。
而此时的太子府一隅,安敏借机将江晚奕拦了下来,未曾想到他竟然那么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让安敏将一肚子的说辞不得不咽了下去。
果然是他!比武场上并非是她看错了人,也并非是她那一种自欺欺人的侥幸世上有相似的人,他还活着,以一个全新的身份活着。
“真的是你……你不是已经……”她压低的声音控制不住颤抖,脸色苍白,面容惊骇道。
在这锦绣繁华的汴梁城,极致尊贵的太子府里,她梦中经常会梦见在昭国王宫的岁月。
那里虽然没有大倾皇宫那般的巍峨奢侈,但她却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所有人都捧着她、讨好着她,昭国一切最好的东西都是她的。
最好的衣服、最好的珠宝,最好的儿郎。
那样少年相伴的岁月,说不动心是假的,可是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所有的情爱都不过是她得到荣华富贵的绊脚石,所以……
她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一闭眼似乎都能看见他在血泊里的样子。
看着安敏这般模样,江晚奕眉宇之间带着讥诮的笑,冷声道:“良娣是想说,我不是已经死了么……毕竟,那淬了毒的匕首是良娣亲自我的胸膛的,我不可能还活着。”
他语气阴冷让人不寒而栗,若非是背后琥珀扶着,安敏几欲晕厥。
她苍白的脸色此时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脸上挂着泪珠道:“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当日我也是被母妃逼不得已才这么做的,晚奕哥哥我一直是念着你的。”
听到那声熟悉的“晚奕哥哥”江晚奕非但没有被她触动旧情,脸上只有无尽的厌恶,他讥讽的眼神如刀子一样落在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浓华夫人之所以容不下我不就是怕我的存在挡着你们的路么。如今良娣已经怀有皇嗣,在太子府中地位无人可及,再说念着我这样的话岂不是十分可笑。”
他在她面前素来谦和,将她捧于高高在上,相识十年连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说一句,何曾像如今这般言语锋利,如同一把刀子将她层层伪装割了下来。
虽然心中恼恨,但面上却依旧柔柔道:“晚奕哥哥,我如今也是逼不得已,你我相识十年,在你心中我就是这般不堪的人吗?”
说着用帕子捂脸不住的抽泣起来,江晚奕却没丝毫动容,冷着脸不耐道:“我与你相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你性情如何,你今日将侍卫支开在此等我,无非就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