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小声点吧,小黑无常那么邪,让他听见了,保不齐又得拾掇你。
程星河没回话,我一错眼,看见他正在看我肚子,我心说难道他要跟我比谁尿的远?
可低下头一看,我后心也凉了——丹田上一开始还是一个红点,现如今,直勾到了肚脐上面,俨然已经成了一道红线。
程星河咽了一下口水:“白藿香说,这个到了心口,针就养成了?”
要是这么速度下去,那养成的时间不会太短。
程星河就骂道:“那个狗日的海老王八,缺德带冒烟,再要是碰上他……”
再碰上他,短时间也没法拿他怎么样。
就只能指着白藿香了。
正这个时候,头顶上雷声大作,一团一团的乌云从天上聚拢了过来,雨前风也吹了起来。
山里的雨水来的很快,我们赶紧上了车,屁股刚落座,雨水就噼里啪啦的敲在了玻璃上——下起来了。
小黑无常一边骂一边发动起了车,结果这破普桑跟野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一经水,索性趴了窝。
单纯的趴窝就算了,谁知道这个破普桑还漏水,雨水从头顶和窗户缝里面挤进来,简直凄风苦雨。
程星河抱着脑袋挡雨:“这要是来了山洪,引发滑坡泥石流……”
那大家只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了。
别说——我伸头,就看见那个山坡上,长的树都是大山片杨,心里顿时一沉——大山片杨的根系很浅,这种树也叫滑坡树,长这种树的山,山石泥土附不住,最容易滑坡!
果然,隐隐约约,山上是发出了可疑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往下滚!
小黑无常立刻下车,把小白无常也抓了下去,我们三个反应也很快,跟着钻了出来。
还没离开车几步,只听“轰”的一声响,山上雪崩似得滚下了山石,直接把破普桑给砸了。
这让人一阵后怕,要是我们没出来,怕也成了阿香婆肉酱了。
小黑无常盯着那辆爱车,撸了一把拍在脸上的雨水,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不过我们也没人有心情看他的脸色——雨水里隐隐约约带了冰雹,这么下去,不被落石砸死,也要被淋死。
白藿香的衣服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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