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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有些沉重,李菡瑶想了下,岔开话题,用调皮的口气道:“公子要我将来劝我家姑娘,也不是不成,不过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公子可愿意?”
果然王壑被吸引,精神一振,从缅怀父母的愤怒和伤感中挣脱出来,忙问:“什么条件?”
李菡瑶笑道:“我家姑娘常以梁大人的生平事例鼓励我们,我自幼便对梁大人十分敬仰,公子能不能送我一幅梁大人的字,或者画,或者别的什么?”
王壑忙道:“这个容易。”
李菡瑶欣喜道:“真的?公子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王壑道:“怎会反悔呢。”
他特别喜欢她这娇俏的情态,正陷入其中,忽有所觉,如芒刺在背,急忙转脸一看,只见江老太爷正盯着他。老头儿目光阴沉,再配上那满头乱发、瘦的皮包骨头的枯颜,真如厉鬼一般,叫人心底发寒。
这老头儿怎么了?干嘛这么瞪着他,活像他灭了江家满门似得。王壑心里疑惑万分。
他决定先不理江老头儿。
他便叫了一个亲卫进来,吩咐道:“你即刻回京城,去王家告诉大姑奶奶:到我屋里把卧房外间书桌上的秋山听泉砚,还有书架第三层暗柜内的《机关解析》都一并带来。”
这两件东西都是母亲给他的。既给了他,便是他的东西,如今他拿来送人,意义自然不同。他还有一层想法在里头:李菡瑶主仆都敬仰母亲,他一送就是两件,“观棋”总该分一件给“李姑娘”。如此一来,他不着痕迹地便送了一件东西给李菡瑶,这是他的私心和私情。
那亲卫答应着出门去了。
王壑吩咐完转脸,见李菡瑶正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心虚,解释道:“这都是昔日母亲给我的。我刚回家,也没空整理家父母的东西,只能把我的给你了。”
李菡瑶求之不得,忙道:“如此甚好。就怕公子会心疼。既送我了,可不许心疼!”
她冰雪聪明,自然明白王壑为什么一送就是两件,然她既是李菡瑶,又是观棋,说不得这两件东西她都要留下了,真真是意外之喜、想不到的收获。
王壑笑道:“不会。”
这些东西他还有好多呢。
他又解释道:“我想着姑娘这次没能破开最后的机关门,那套《机关解析》对你或许有些用。那是我父亲当年送给我母亲,母亲研习时又做了详细注解,将一套三本变成了六本。母亲后来给了我。如今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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