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们也问心无愧。”
范大勇轻蔑道:“伪君子!”
刘嘉平道:“虚伪是有点。但人活在世上,总得顾个脸面;若是脸都不要了,活着有何趣?”
范大勇:“……”
这是骂他不要脸?
他面无表情地瞅了刘嘉平一眼,转身离去。
刘老爷也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急忙跟上。
刘嘉平看见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忧,以及堆在眉心的烦躁,还有沉重的背影,暗叹:父亲,真老了。
刘家工坊一间空置的库房内,林知秋双手被吊在房梁上,身体荡悠悠挂在空中,两个禁军手持藤鞭站在他面前,轮番鞭抽他。每抽一下,他不仅要承受鞭疼,更要承受因身体晃动带来的胸口骨折疼痛。
虽然疼得龇牙咧嘴、惨叫连连,但他眼中却露出骄傲和自豪,因为他终于能展现自己高贵的品格了。
想让他屈服,做梦!
他绝不出卖刘姑娘!
他回想之前刘诗雨跟范大勇、刘老爷的对峙,为她的风采所折服。嗯,他又有了一幅刘姑娘的画像腹稿,等回家就画下来。唉,什么时候能回家?
好饿!
可见,书呆子也是要吃东西的,刘诗雨说他不食人间烟火、吸风饮露,证据不足。
刘老爷反复审问林知秋,问他之前带少爷和姑娘去林家,到底是会什么人去了。
每一次他都回答“修意匠图稿。”这并非他有多机智,或者他跟刘嘉平心有灵犀,完全是他日常干的就是意匠这个工作,所以顺口便扯了出来。
真正机智的是刘嘉平。
他算准了书呆子的个性。
刘老爷听了十几次这个回答,渐渐动摇了:莫非他们真的是为了修图,没有别的?
林知秋数次昏迷,又数次被水泼醒,疼痛加上寒冷,渐渐发起高烧,脑子也迷糊了。他在心底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说,千万不能说!死也不能说!
范大勇建议刘老爷在工坊审问林知秋,是为了震慑织工们。库房传来的阵阵惨叫,的确令织工们畏惧,却也成功地激发了他们对官兵的憎恶。
林知秋在工坊向来人缘好,尤其是女人缘好——纺织工坊就是女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