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一连九局,她只赢了两局,还都是和独臂少年是队友的情况下赢的。
“你以前玩过?”
“记不清了。”少年笼统回复,声带受损使得声音听起来很是刺耳。
又下完一局,中年男子将手中棋子一丢,再也不想受虐了。
道:“心儿,这什么天道棋可以宣传,但也没必要放太多心思在上面,我倒是对那小子说的打擂挺感兴趣。”
“那小子不是未成就天玄吗,阿剑如今也没有成就天玄,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看看阿剑与那小子孰强孰弱。”
独臂少年很少说话,也没告诉过名字,但总得有个称呼,偶尔提及时,中年男子都是唤他阿剑。
一旦上了擂台,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只有更强的人才有资格活着走下来,乱域中从来没有点到为止的说法。
他没有避开独臂少年说, 便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只有活下来的那个人,才有资格做他的弟子。
唐镜心看了自己父亲一眼,为旁边的独臂少年同情一秒钟,哪怕没有战过,但她基本能猜到结果。
没有反驳,点点头便离开了。
无论是阻止擂台战,还是宣传天道棋,都需要她去处理。
目送着唐镜心离开,中年男子瞅了一眼面前的独臂少年。
道:“从昨天城外的战斗看,那小子天玄境已近乎无敌,你想死吗?”
“不想。”少年摇头,言简意赅。
“那你觉得你能胜他?”
“不能。”
“哦?这就奇了,你既然不想死,但又必须与之一战,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该有的恐惧呢?”
闻言,独臂少年拾起桌上的一枚天道棋棋子,大拇指轻轻摩挲而过。
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能死在他手里,是我的解脱。”
少年目露怅然,他曾心比天高,幻想着有一天仗剑走天涯,即使在这乱域之中,他也能凭借手中三尺剑,铮铮而上。
可梦想终究只是梦想,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都还未进乱域,他便连连受挫,低到可以忽略不计的修为,让他体验了这世间无尽的黑暗与肮脏。